千金開始抽泣,柳盈按住隱隱作痛的額角。
“妹妹我是醫者,你不說不代表我就完全不知道,我只是在確定病情嚴重程度。”
千金又自己哭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下,下面瘙癢難受……有好幾天了,出恭會疼,昨日還開始發疼長斑,我……我沒臉見人了嗚嗚嗚哇……”
柳盈閉上眼搖搖頭,讓人叫少傅進來,少傅一進門就急切盯著柳盈。
柳盈示意他先關門,然後說道:“花柳病,好在是花柳中有機會治癒的梅,毒,尚為初期。”
少傅一聽就臉色一變,揚手就往千金臉上扇了過去。
事發突然,柳盈阻攔不及,但是也很快擋在千金面前皺眉。
“少傅請冷靜,現在不是撒氣的時候,先弄清柳事情來龍去脈。花柳不容小覷,傳染性極強!”
少傅一聽“傳染性”立馬離千金好遠,指著她不停罵:“逆女,辱沒門風,不知羞恥……”
柳盈看著少傅,甚至隱隱想起了柳青雲嫌惡她的樣子,心中莫名升起一陣憤怒和厭惡。
柳盈呈保護架勢站在千金面前,聲音冷了下來:“如今並不是指責的時候,如果少傅一味指責,不加以治療,千金怕是連命都要沒了!”
少傅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一臉鄭重地請求柳盈:“老夫知道無禮,但是老夫柳大小姐保密。”
柳盈皺著眉猶豫:“花柳傳染性極強不是亂說的,以後若是千金有了夫婿怕是瞞不住。”
少傅不由分說帶著強勢:“只要柳大小姐你不說,事情便不會傳大了,勞煩柳大小姐為我府邸名譽考慮,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柳盈閉了眼:“我會考慮的,接近午時了,我便先回府,姐姐注意休息。”
說完,柳盈直接邁步出去,並沒有看到身後千金絕望痛苦的眼神。
當天晚上,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柳盈事後只有嘆息。
柳盈回府心情複雜,尤其是少傅對千金的一頓吼罵,讓她頗有些感同身受。
綠意擔心卻貼心的不多嘴,只是準備好午飯讓她先吃。
這一天過得渾渾噩噩,柳盈只能加強自己鍛鍊強度,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故而晚上洗漱完畢,早就累趴了,倒頭就睡。
夜半時分,“咔嘰”一聲響,柳盈窗戶被人塞進迷煙,她更加意識模糊了。
不怪她無意識,誰也沒想到在將軍府這種把守森嚴的地方也能有人直接下手。
等柳盈被冷風吹醒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飛速前進的馬車上了,但是整個人綿軟無力,連坐起來都困難。
她先逼自己冷靜,又用這幾天鍛鍊的基礎強力撐著自己起來一點。
聽四周動靜,車伕似乎不想讓太多人注意,車上只有她和車伕二人,柳盈微勾了嘴角。
楚然後摸索一下,幸虧自己倒頭就睡沒有將髮飾完全摘除,她持著髮簪漸漸向前挪動,然後用全身力氣一把掀起簾子,準確將髮簪刺在車伕頸側大動脈。
“半夜三更挾持柳某人,敢問閣下有何貴幹?”
車伕完全沒想到迷藥那麼強力,她居然還能醒來並且挾持自己,一時間慌了一下,馬車歪歪扭扭。
“女俠饒命,小的並無害人之心,只是有求於您,請您去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