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辰揹著柳盈深一腳淺一腳的去往一個他們熟悉的地方,那面的人也是發現了柳盈被人救走,邵德濫用私刑,自然是沒有那個膽子讓蕭卷知道這些事情,可他又氣不過,下令派了一些人去搜尋柳盈的下落,並囑咐他們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
啪的一聲,邵德摔碎了一個瓷杯,陰陽怪氣的說道:“人們常言道不能在太歲頭上動土,我邵德不是太歲,也是就比太歲低一等的人,他們居然敢這般看不起我。”
太監總是覺得自己比別人少了些東西,多的是心智殘缺,性格更是乖戾,便仗著主子的權勢為非作歹,蕭東辰向來是最看不起這些閹人的,就和養的狗沒什麼兩樣。
趕了好久路的蕭東辰疲憊不已,走到一個河邊,給還在昏迷的柳盈換了藥,但是這藥只能勉強的止血,若是要療傷,還需找他人來。
河水的清涼讓柳盈稍微清醒,有了些許的意識,她幾乎是微不可聞的聲音了一聲,蕭東辰大喜,柳盈抿了抿唇說道:“水……我要水。”
蕭東辰用手捧著水接到柳盈的唇邊,她嗓子燒疼的厲害,嚥下去都要很用勁,蕭東辰用指腹為她揉搓著喉嚨,好讓她好受一點。
原來之前不是夢,而是蕭東辰真的來救她了,柳盈想要道謝,蕭東辰看出來了,只說道:“你先好好休息吧,傷好了再說也不遲。”
柳盈這下終於是安心了,她命不該絕。
兩個人夜裡靠著樹幹,蕭東辰生了篝火給柳盈取暖,她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蕭東辰覺得定然會有追兵,不敢大意,強忍著睏倦,守著夜,一點風聲鶴唳都會將他驚醒。
篝火明明滅滅間,蕭東辰望著柳盈的臉龐,因為肥胖看不清五官,但是他似乎透過她的臉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種奇妙的感覺,他覺得柳盈似乎和以前,可又有點不一樣,卻是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
一聲鳥叫劃破了夜晚的天空,正想打盹的蕭東辰一下子清醒了,抓緊了腰間的匕首,正值不遠處傳來踩碎枯枝的聲音,蕭東辰一腳踏滅了篝火,揹著柳盈躲進草裡,看看是什麼人跟了過來。
“奇怪,剛剛這裡明明有火光。”
“他們是不是已經走了,我們在往前追。”
說話的二人正是邵德的狗腿子,待他們走後,蕭東辰覺得時間不可在拖延了,否則夜長夢多,柳盈就無望可救了。
寺廟裡的清晨,一個小僧出來打掃山門的灰塵,只瞧見一個男人揹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小僧大驚,撂下笤帚,轉身驚慌失措的去報告給主持。
“什麼?我佛門這般清淨的地方,怎麼會沾染了血光,你們隨我前去看看。”主持皺著眉道。
蕭東辰已經快要力竭了,就將柳盈放在臺階上,等著人出來。
主持站在門口定睛一看,說道:“蕭施主,你這是怎地了?”
蕭東辰跪在地上,主持趕忙過來扶他,蕭東辰開口道:“這人是柳盈小姐,我二人有難,柳小姐身受重傷,還請主持為柳小姐治療。”
“哎呀,這有何難,快快請進。”主持身後的小僧幫著蕭東辰把柳盈帶進了內廂房治療。
蕭東辰幫柳盈上完藥之後就準備起身離開,可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手突然被拉住了,他回頭,就看到柳盈緊緊閉著眼睛,拉著他的手不放,嘴裡還在唸念有詞的說著什麼。
他想要將她的手拿開,可是一拿開它又扒了過來,甩都甩不掉,蕭東辰皺了皺眉,他看著還在昏睡的柳盈,抿了抿唇。
罷了。
一旁的幾個小沙彌見狀都有些尷尬,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悄悄離開了房間,蕭東辰聽到了動靜,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