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月聽著蕭卷突然的解釋頓了頓,“她只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罷了,定然沒有任何真才實學。”
話裡帶著十足的看不起,蕭卷只是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打發走了高明月,沒過多久,側門走進來一個渾身黑衣的人。
“可看出有什麼不同?”
那人沒有回答,蕭卷哼了一聲,手執黑子落在了棋盤上的某一處。
“那便當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再去查。”
依舊是沒有得到回答,回頭再去看,那人已經從側門離開了,全程蕭卷都沒有抬頭,他盯著面前的棋盤,面帶笑意。
如今他的大計將成,絕不能夠讓一些雜碎小魚來打亂。
他從另外一個棋簍裡拿起了一顆白子,輕輕放在了一處,此時再去看棋盤上的局勢,懂棋的人一定會搖搖頭。
只要白子再落一子,便成死局,無法可破。
事已至此,蕭卷雖未完全點破柳盈,但心底裡早已注意起了這個女人。
柳盈出了宮門之後,才敢真正的鬆一口氣,沒有馬車來接她,她便走著回將軍府。
還沒走多遠,她就覺得後頸一痛,再後來,她便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面前還坐著一個黑著臉的男人。
“又是你!”柳盈爬了起來,脖子上的疼痛還在,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下手這麼重,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燕東辰的臉色白的不正常,沒等他開口,柳盈就發現了不對,她二話不說就抓起了他的手把脈。
過了一會,她皺著眉頭看著燕東辰,“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我說這位大爺,您能不能稍微愛惜一點您自己的身子啊,這還中的是劇毒,我如果晚一點被抓來,你就沒命了你知不知道。”
看著大呼小叫的柳盈,燕東辰的臉色更差了,他閉了閉眼,“聒噪。”
“你!”柳盈原本在東宮的時候,肚子裡就憋著一股氣沒處發,現在又被人嫌棄太吵。
“嫌我吵那你又幹嘛把我抓來,被吵死你是會更體面嗎?”
柳盈嗤了一聲,又沒辦法直接把人扔了不管,她哎了一聲。
“我真是個勞碌命。”
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二話不說就塞到了燕東辰的嘴裡,藥丸入口即化,根本就來不及讓燕東辰吐掉。
看著絮絮叨叨抱怨的小胖妞,燕東辰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他眼裡小胖妞毫不客氣的扒開了他的衣服,看到傷口之後臉色都開始嚴肅了起來。
柳盈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眉頭擰了起來,她扭頭就在房間裡開始翻了起來,最後沒辦法,借用了一下燕東辰靴子裡的匕首。
“傷口太深了,還傷了骨頭,皮肉的毒好祛,骨頭可不好辦,你這樣的情況,我只能冒險試試刮骨祛毒,會很痛,你忍著點。”
柳盈往匕首上倒了些白酒消毒,然後就小心翼翼的開始颳去燕東辰骨頭上沾到的毒。
刀在皮肉裡攪動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受的住的,可是燕東辰硬是一聲不吭,柳盈在心裡嘖了好幾聲,佩服他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