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目光復雜的看著柳韻兒:“姐姐把你腦子也扇壞了?”
柳韻兒以為是要挾瑟瑟發抖:“我娘在這裡,你……你別想著能傷害我。”
李氏也是警惕著防範,大有一種“如果你敢動手我就同歸於盡”的氣勢,回頭心疼的柔聲安撫著柳韻兒:“韻兒乖,娘在這,誰也傷害不到你。”
說著還警告式的看著柳盈,“乖韻兒,你今天醒來就哭,也沒跟娘說怎麼回事,你現在好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是有人故意為難你,娘一定給你做主。”
柳盈心虛地摸摸鼻子,一言不發。
看起來柳韻兒警戒的目光下是恐懼,說明她真的誰都沒告訴,說不定還吩咐下面人不許多嘴,原因就是怕自己的拳頭?
其實她發現她自己大力的時候也是挺無奈的,只是這沒法解釋,確實是自己估量力道估量錯了,按照夏清荷的力道估量,卻忘了身體已經是柳盈了。
這種失誤說出來自己都很難相信。
柳韻兒裝作兇狠的看著柳盈,卻又拉著李氏的手放在自己受傷的地方虛浮著,這是一種依賴性很強的動作,柳盈想著她感覺到安全感就要開始信口開河了,額角一跳。
果然,柳韻兒那幾近乾涸的眼眶又映出眼淚來,整個兒人帶著楚楚可憐的病態美:“我今日約姐妹們出去逛街市,正巧路過柳家成衣店時候看見人熱鬧就過去看了眼。
誰知這一瞧發現,那些低賤草民圍觀的居然是姐姐,”柳韻兒聲線漸穩帶著不易察覺到的幸災樂禍:
“我當然不能看著姐姐被欺負,可是一個年輕小夥子,說姐姐仗勢欺人欺壓百姓,我又不能不顧及府上的聲譽……”
李氏果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嘲弄的看著柳盈:“大小姐還真是去哪裡都是焦點呢,出門還要作為妹妹的韻兒去照顧你照顧府上。”
柳韻兒又是一副慈悲面孔:“當時姐姐和綠意都跟草民起了衝突,身上粘稠又有些怪味,後來又險些在掙扎中跌倒被鬨笑……”
說著意有所指得示意孃親看她那肥胖的身材,母女倆眼底深處都是嘲笑嫌惡。
“沒教養的人就是這麼丟人現眼,那你這傷是怎麼回事?”李氏護犢子的樣子讓柳盈心中呆滯。
這就是原身心中的痛吧?無論是非黑白都是她不對,爭辯無人聽信,所以她呆滯,她易怒,她用兇狠外殼來保護自己。
“姐姐與人爭執時失手……我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孃親就不要怪罪姐姐了。”柳韻兒又開始了她的表演,柳盈心中苦笑,柳韻兒你一直就這幾句話,能換句臺詞嗎?
李氏覺得女兒這無妄之災咽不下這口氣,挑著柳盈最不喜歡聽的身材的話題一直刺激著她發洩:
“沒有自覺性的人啊,這種愚笨都無法隱藏,韻兒你可不能跟你姐姐學,咱們沒有人家這身份,只能自律靠自己能力,可不能讓自己隨意吃胖,要不然有朝一日,你這姐姐就是下場……”
綠意氣的發抖卻出於尊卑不能插嘴,忽然眼前一暗抬頭髮現原來剛剛是柳盈奪門而出,她趕緊跟上。
一邊跑一邊安慰:“小姐你別聽他們瞎說,你才不是沒有教養的人,他們真是過分……”
柳盈到底行動不便很快被追上,她索性站住了:“綠意,我不在意他們說我仗勢欺人,可是我不能讓我成為娘被人嘲笑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