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動不動,柳韻兒以為自己這呆子妹妹被嚇傻了,一心想著要讓她將這黑鍋背牢。
連忙走下來拉著夏清荷,好一番苦口婆心地勸:“姐姐你就別傻了,現在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就趕緊認錯賠罪,也好……”
“聒噪。”
話還沒說完,夏清荷抬手抹了唇角的血跡,抬起頭冷冷打斷她,那目光滿是不耐,涼得柳韻兒一怔,到嘴邊的話都忘了。
方才一瞬,她只覺得自己這個一貫呆傻的妹妹像是換了一個人。
不過下一瞬柳韻兒便反應過來了,眼中一下子盈了淚悽楚無比哭道:“我不過勸你改過,姐姐你又為何……”
一句未了,她已落淚,字句哽咽。
一旁的眾人見了,皆是怒不可遏,立刻將柳韻兒護在身後指責夏清荷。
“你這女人竟如此不識好歹?!令妹是在規勸你懸崖勒馬,你卻不識好人心?!”
一高大的男子吊著眉眼罵得唾沫橫飛,對著夏清荷啐了一口口水:“狼心狗肺陰狠毒辣的東西,就該將你捆去大理寺,移交官府懲治!”
群情激奮之中,有“義士”上前將推搡了夏清荷一把,她差點又跌下去。
“呵,她若不是這般,怎麼會對芷月下手。”
最先說話的高巖眸中滿是血絲,恨得咬牙切齒:“芷月若有不惻,我必讓你血債血償!”
夏清荷勉強站穩,冷笑著掃過在座所有的人:“各位口口聲聲說我狠毒,那麼請問,有誰親眼看見是我推的秦小姐?”
目光落在高巖身上,她看人的目光太過陰冷,像修羅一般:“你看見了?”
萬箭穿心的仇她是一定會報的,她能將蕭卷送上那個位置,自然,有的是辦法將他拉下來!
而他手下的那些狗,她自然也不會放過。
原先群情激奮的眾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一下子噎住了似的,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確實,他們都不在場,只是他們到時,只有柳盈一人在現場。
柳盈乃京城一介醜女,若她嫉妒秦芷月下手將其殺害也是合情合理的,因此眾人便將這合情合理的推論當成了不爭的事實。
“不是你是誰?”
高巖冷哼著:“芷月出事,只有你在現場,不是你,難道是她自己害自己不成?”
夏清荷挑了挑眉,理了理方才一跤被蹭地散亂的頭髮。
“既然沒有直接證據指明是我害了秦小姐,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嫌疑,”她頓了一下,看向臉色發黑的高巖:“當然,包括世子你。”
“你說什麼?!”
高巖一眼就看著她彎起的嘴角,聽到此話頓時怒火沖天。這女人絲毫不知愧疚反思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大放厥詞!
他胸口起伏著,怒極反笑:“你說證明不了是你害了芷月,那你又如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局面一時僵持,突然房裡的大夫衝了出來稟報,神色很是為難。
“稟告世子,秦小姐頭部受重創,還傷及肺腑,恐怕回天乏術……”
高巖臉色頓時煞白身子一晃,好在一旁的下人忙將他扶住。
一旁的柳韻兒淚光臉臉的臉上閃過一絲雀躍,像是鬆了一口氣,死無對證,這下夏清荷再怎麼狡辯也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