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笑了笑,也不多說。
正在此時,啪的一聲輕響,外邊傳來一陣簫聲,那簫聲極為動聽,簫聲之中,似有無窮魔力。
簫聲起,便給人一種感覺,人世間各種紛亂嘈雜聲瞬間消失,天地之間,只剩下簫聲,也只承載得下簫聲。簫音越來越低,最後化為空寂。
天地間,安靜如斯。
所謂大象無形,所謂。
秦風一怔。
便在這極致安靜中,他心間忽然有一種明悟,這一刻,他聽得到風的聲音、山的聲音、樹的聲音、水的聲音,看得到大地的引力、光的波長、誇克的運動。
甚至,他能看得到自己的精神、自己的靈魂。
這一瞬,便是永遠。
他的精神力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
嘩!
諸般聲音再度透過耳膜,傳進腦海,秦風又重新被拉回到現實,忽然發現自己已是大汗淋漓。
客棧裡,已多了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文士。
他左手拿著三尺長的玉簫,右手拿著十來個猙獰的羅剎面具,臉上還戴著一個,只瞧得見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眸。
那面具之下,究竟是哪般模樣、什麼表情,是喜,亦或是悲?無人知曉。
李奇定定站在那兒,忽地‘噗’的一下,吐了一口鮮血,餘下六竅亦流出鮮血,倒地斃命。
二樓走廊。
沈辰雙眸充血,‘啊’的一聲驚叫,揮刀殺了吳用、武能,癲狂大笑起來,橫刀在脖子上一抹,鮮血濺出,就此斃命。
青衣人走進客棧,鷹隼般的眸子,掃了莫紫嫣一眼,怔了怔,移開目光,坐在黑衣少年那一桌上。
不知怎的,秦風心間忽覺一陣悲哀,隱約之間,似聽到青衣人一聲幽幽嘆息。
黑衣少年身體一顫,沖青衣人抱拳拱手道:“晚……晚輩薛劍刃,乃……乃是藏劍宗門下,家師劍歸一,還未請教……”
“滾出去。”青衣人冷冷打斷。
黑衣少年臉頰一紅,卻仍是不失禮度,恭敬道:“薛劍刃拜謝,必定如實回報家師。”說罷,便不再言語,轉身走出客棧。
秦風忽然有一種感覺,第一個流蛇島任務坑了,貌似這第二個任務,也強不到哪兒去,那第三個任務呢?
中年文士端起茶杯,緩緩平了一口茶,微笑道:“十年不見,種兄簫音之術更深一層,恭喜恭喜。劍宗主若知曉,必定萬般感謝,這黑衣少年著實稱得上是一塊璞玉,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
青衣人沒有答話。
他先將玉簫放在桌上,又拿出一塊方形手帕,擦了擦本就幹淨的桌面,隨後才小心翼翼,緩緩放下手中羅剎面具,別說損壞,連半點塵埃都不讓羅剎面具沾染。
彷彿,那不是面具,而是他的情人。
中年文士也著惱,忽地望向秦風,微笑道:“那黑衣少年的確是一塊璞玉,但這位少年,又何嘗不是,我瞧也讓他離開最好。”
“不必,我明義經院門下不留貪生怕死之輩。”青衣人冷冷的道。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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