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女聞言,柳眉倒豎,厲聲道:“登徒子!你再敢胡說一句,我便斬掉你身上一樣東西!”稍稍頓了頓,冷冷瞥了明空一眼,譏誚道,“哼,好一個名門正派!明義經院威名赫赫,原來也收這種登徒子!”
明空沉默無語,也不辯駁。
忍讓從來不是秦風的性格,聽罷他便要還嘴,但瞧了瞧明空,又瞅了瞅青衣少女,忽地笑了出來。
青衣少女臉頰微紅,瞪著秦風。
秦風攤開雙手,做無辜狀:“我就笑笑,可沒胡說?”
青衣少女臉頰更紅,恨恨道:“可惡!你再敢賤笑,我便將你左臂斬下來!”
秦風聳了聳肩,又笑了笑。
青衣少女勃然大怒,便要動手。
明空趕忙打斷,說道:“秦師弟,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秦風便將昨夜發生的事,簡單講述一遍,除了凝心六姐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哪料說罷,明空、王川、青衣少女立即皺著眉頭,神色變得十分古怪。
“怎麼了?”他也察覺到幾人表情不對勁。
明空輕吐一口氣,緩緩的道:“冷師兄躍下那口井,不知死活,當時我們想攔已經晚了。而我跟胖子從宅子裡逃出去後,又經歷種種危境,中途還分開過,要不是碰到阮姑娘,你就沒可能見到我了。而我們,足足用了半年,才來到這裡。”
半年?一夜?
秦風神色一緊,震驚異常。
這怎麼可能?小老頭許邪究竟是什麼人?難不成他能……掌控時間?!道術傳承?難道這才是真正的道術傳承?
震驚過後,他隱隱有些期待。
王川還是老樣子,眯了眯黃豆小眼,說道:“管他有什麼古怪,咱哥仨既然已經走到這裡,就算是潑天的困難,也得闖過去。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阮怡柔阮姑娘,接下來,就是咱們就是夥伴,要同心同力,共度難關。”
阮怡柔看著明空,冷冷的道:“不敢當!你們是名門正派,小女子是魔教妖人,怎麼高攀得起?”
嗯?
秦風眉毛動了動,此事必有蹊蹺。
王川撇了撇嘴,無奈聳肩。
兩人都一樣,經歷過這麼多詭異、驚悚事件,現在頗有些破罐子破摔,心情反倒輕松不少。
明空猶豫了下,終是看向阮怡柔,接著道:“阮姑娘所言甚是。當日你我相逢,互相幫助,萬幸都保住性命。我們也……也算朋友了。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倘若能渡過此劫,出去便即分手了罷。你的恩惠,我下次再報答。”
阮怡柔咬牙瞪了明空半響,冷冷的道:“就是不知你怎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明空神情一滯,緩緩的道:“不論何時、何地,我必不傷阮姑娘!”
阮怡柔冷笑道:“不傷我?哼,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那點修為,給我提鞋都不配,還能傷得了我?”
明空被嗆得臉頰微紅,頓了頓,緩緩道:“那日後,但有阮姑娘出現的地方,我掉頭便走,決不停留。”
阮怡柔恨恨瞪著明空,頓了半響,方才哼道:“不必!你說得對,正邪勢不兩立。當今天下之勢,正邪之間,必將有一場大戰。今次過後,你我恩仇兩消,下次再見,我定一劍殺了你!”
明空便不再說話,沖她深深作了一揖。
阮怡柔哼了一聲,張了張嘴,一副欲語還休,卻終是轉過頭,不再瞧明空。
王川笑哈哈道:“淡定,淡定……大難當前,且把正邪放兩邊,咱們好好商量下怎樣虎口奪食先。老秦,跟大夥兒說說那邊什麼情況,也好早做準備。”
老……老秦?
秦風眼角抽了抽,你大爺,咱倆什麼時候關繫好到這份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