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連凝氣境四層都敢來爭奪異寶了?不說你能不能尋到,就算尋到,那又如何?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腦袋被驢踢了吧?
當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眾修士也放下心來,轉過頭去,不再多理。
這種檔次的貨色,對他們可造不成任何威脅!
秦風心下又是苦笑,又是大呼“僥幸”,幸虧早料到這種情況,提前運用《陽實陰虛經》,將真氣波動壓制在凝氣境四層,別人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當然再好不過。
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正思索間,秦風已走到刁飛雨那一桌,刁飛雨站了起來,向同桌幾人介紹道:“他就是我跟諸位先前說的兄弟,他叫秦風,來自乾州……”
看得出來,再次見到秦風,他真的很興奮,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連帶著連秦風的客房都提前預定好了,令秦風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沒想到,這家夥生得冷酷,內心卻是熱情。看現在這情況,在莫府那風i騷冷酷的出場,應該是裝的。
話說,這家夥其實是個貨,典型的話嘮患者吧?
等等,他這麼興奮,不會是認為自己死定了,根本不可能來青陽鎮吧?
秦風看著滿臉興奮的刁飛雨,越看越覺自己猜的沒錯,一陣無語,不過轉念一想,若不是小雪狐,他還真要不明不白死在那個詭異夢裡,他這麼想倒也不無道理。
刁飛雨正囉嗦當兒,他對面青衣年輕人輕蔑一笑,打斷道:“閉嘴吧你,這就是你嘴裡的高手,凝氣境四層?還他媽是初期!”
說話的青衣年輕人,二十歲許,眸子狹長,凝氣境七層初期。
他不算什麼,倒是他身旁坐著的黑色道袍老者,吸引住秦風的目光。只有一隻眼睛,面容和善,剛才無法透過真氣波動探測的幾個人,其中一個正是他。
秦風可以肯定,他肯定是通玄境修士,絕對跟自己隱藏修為不一樣!
刁飛雨訕笑了下:“我先前也不知道。不過,秦兄去弒佛寺也不是為了尋找靈蟬果,而是一種煞氣。跟咱們沒有利益沖突……”
青衣年輕人冷笑道:“跟著我們可以,但別指望誰會幫你,像你這種垃圾,一抓一大把,死不足惜!凝氣境四層也敢到青陽鎮來,我看你是嫌命太長!”
黑色道袍老者微笑擺手道:“少主,來的都是朋友,應該相互幫助。”又望向秦風,笑道,“小友不要介意,我家少主自來都是這個性子,沒有惡意。”
青衣年輕人冷哼一聲。
坐在他另一側的,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銀鈴般咯咯笑了起來:“李少主莫要生氣,這種不知死活的人多得是,您要每次都這麼生氣,豈不是氣炸了?”
青衣年輕人臉色稍緩,手往桌下伸去,在那女子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哈哈大笑道:“鈴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倒是李某小氣了。”
被稱作“鈴兒”的女人忽然“啊”的叫了一聲,白了青衣年輕人一眼。
秦風眼神微動,已注意到餐桌旁邊坐著的兩個男人。
相貌有七八分相似,都是凝氣境八層,應該是兄弟倆,瞧見青衣年輕人的輕浮動作,一個臉上肌肉抽動了下,另一個神情不變,但桌下的拳頭,卻在剎那間握緊。
他隱隱明白什麼。
隨後,刁飛雨又將五人身份跟秦風做了簡單介紹。
那青衣年輕人名叫李準,乃是雲夢國六品宗門神羅門門主之子。而獨眼老者則是神羅門的護法,姓名不知,旁人都叫他木道人。
隊伍中唯一的女人,名叫金鈴兒,雲夢國六品宗門花間派弟子。
至於另外兩人,如秦風所料,真是兄弟倆,修為高點兒的是哥哥,叫閔子華,弟弟叫閔子雲,據兩人自我介紹,說是無門無派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