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瀾視為眼中釘的那個人她找到了,那個女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在許多世以前曾經被他們殺死過,那個時候她覺得很快意。
那是高越的愛人。
祁子期不知道他們何以又重逢,但她知道這個女人是高越在塵世間唯一的愛人。
有時候,這樣的處境會讓她想起她和慕秋瀾,她也是他唯一的指望,如果真要生死相搏,秋瀾一定不會希望她死,他也會希望他的一切被傳承下來吧。因為換作她就是這樣。
她殺了無數的人,並不會憐憫生命、同情苦難,但她卻不想殺這個女人,她覺得這個人已經不會對暗主造成威脅,她應該活下來。
可是慕秋瀾有令,她又非死不可,他執意堅持的,祁子期應該去做。
還是老樣子,借別人的手去做這件事吧,祁子期想著,她不指望被寬恕,也不想改變什麼,只是有些感同身受的悲涼而已。
她盯準了那個男孩,那是那個女人如今最在意的人,如果非要找一個弱點,拿他就是她如今唯一的軟肋。
祁子期張開雙臂,從最高的建築塔縱身躍下,她的靈魂飛速的下墜,卻又被風託著飛離了地面,不至於墜落。
或許她不用親自殺死沈眠,又可以不辜負慕秋瀾。
樊星做了一個夢,他夢見父親站在他床前,頭上的傷疤觸目驚心,他一遍又一遍的厲聲質問他為什麼要殺死自己。樊星在夢中驚醒,發現渾身已經溼透了。
這些天他總是做這樣的夢,夢見死去的父親來向他索命。
“我知道你,我姑姑是你家鄰居,你殺了你爸,報紙上都寫了!”班裡那個男孩指著自己大呼小叫的時候,樊星想也不想就向他衝了過去,把他打了個鼻青臉腫。
他希望所有人的住嘴,沈眠說過爸爸的死不是他的錯,可是他卻總是夢見,死去的人一直在提醒著他,是他做的,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爸爸。
“這個夢,不太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夢境變了,那個黑袍女孩幫他驅散了夢裡的陰霾,就像一道光明,她且行且笑,面容在光影中模糊不清:“憤怒嗎?那些人總是無端指責你,我幫你忘記這個夢,好不好?”
“你是誰?”樊星在夢裡也保持著清醒和警惕:“你為什麼幫我?”
“我幫你,你也要幫我。”祁子期笑一笑:“不是太難做。”
樊星皺了皺眉:“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祁子期指了指他的心臟:“我會幫你正視你內心的憤怒,至於需要你幫什麼,”她眯起眼睛,笑意更濃:“你會知道的。”
“那個女人又來鬧了。”
編輯部裡最近總是在為這件事竊竊私語,因為自打姚振東又一次報導了揹負弒父嫌疑的男孩不改本性,在班上毆打同學的事情之後,新轉的學校也很是不滿,這是本來就是年後違規補課發生的事,學校不想為此聲張,本來給了一個嚴重警告處分了事了,可是姚振東陰魂不散的關注著樊星,他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就大肆報道出來,學校既要忙著掩飾自己補課的事實,又要應付記者,真恨不得把這個孩子開除了事。
湯紅自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她從昨天就來到報社哭求謾罵,所指摘的當然是姚振東這個始作俑者。
“其實姚編這件事辦的也確實不地道,孩子的罪名不是已經洗清了嗎?”
“也不算洗清,只是懸而未決而已,加上他又是未成年人。”
“也是,要是姚編報導的不差,誰也不想讓這樣的孩子回去上學,萬一哪天不高興再砍人了呢。”
就連報社裡的人也這樣議論紛紛。姚振東自然是躲了起來,他始終認為自己沒有錯,也不相信沈眠就這樣辭職了事,她一定還在醞釀著什麼新的報道,跳槽了也說不定。
姚振東早就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搶到一手新聞,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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