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櫻說完這話,也有點被自己的玩笑嚇到了,畢竟這個太貼合時事了,盜屍案的事情還懸而未決呢。
兩個人在廚房靜默的忙碌了一會兒,白小櫻斟酌著開口了:“你說……兇手會不會在我們小區啊。”
這個腦洞一開啟可不得了,即使白小櫻這樣負有陰陽眼的人,面對死亡和靈魂還是止不住的好奇:“你說他收集了三具屍體,他能幹什麼用呢?賞玩嗎?不過我看電視上演,這種心理變態只會把屍體當做戰利品收藏,還沒見過偷屍體觀賞的呢。”
唐念念把醬料放在一邊,洗了洗手:“我和高越討論過,我們懷疑是『藥』師所為,所以……我也很希望這個案子快點破。”
“『藥』師?”白小櫻眼睛一亮:“如果真的在我們小區,那『藥』師不就也在我們小區?我的天吶……他一定是個終年不出門的怪人。”
“終年不出門,屍體自己走過去的嗎?”唐念念這麼說著,背後突然一陣發冷:“……對啊,如果真是『藥』師,讓屍體自己走出去又有何不可呢……”
白小櫻咧了咧嘴:“我的天吶……不會站在樓道里吧?”
唐念念眉頭一皺:“你以為做手辦呢。”
“咱們吃飯也要聊這麼重口味的事嗎?”晚間吃飯的時候,林南聽著他們熱烈的討論哭笑不得:“咱們四個也就算了,我醫生,肖凱警察,小櫻陰陽眼,估計唐老師也不是個泛泛之輩。萬一飯桌上來個外人,別說兇手心理變態了,別人還以為咱們四個心理變態呢。”
肖凱笑著嘆了口氣:“說起心理變態我就發愁,最難查的就是這種毫無頭緒的案件,我們實在沒辦法只能用笨方法,現在開始往用電最多的人家排查了,但是也沒什麼結果。如果像你們猜的那樣他是留著屍體賞玩,倒也真好了。”
唐念念本來只顧著吃,聽他這麼說抬起頭來準備發言:“我覺得——”
啪嗒一聲,跳閘了。
四個人在黑暗裡懵『逼』了一會兒:“停電了?”
“今天陳師傅還囑咐過最近容易跳閘,”白小櫻無奈的『摸』黑站起來,林南拿了手電筒照明:“怎麼辦,家裡沒有蠟燭。”
“好好的怎麼會跳閘。”肖凱是警察,對此帶有天然的警覺:“又不是用電高峰期。”
“是吧師兄!你也覺得吧!奇怪!”白小櫻聽到有人呼應很是開心,旋即又開始自我吐槽:“算了,黑燈瞎火的怪嚇人的,當我沒說。”
林南笑起來:“可能是有人改了電錶之類的,導致電壓不穩吧。”
“不可能,”白小櫻很維護熟人:“陳師傅特別負責,他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肖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決定下樓買點蠟燭,唐念念站起來表示跟他一起去,順便下樓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時候來電。
“乾脆一起去吧,一時半會兒煮不了火鍋了,乾脆出去吃點。”林南也站起來,提出了這個建議。
關於吃大家總是一拍即合,所以四個人一起走樓梯下樓的時候,顯得有點浩浩『蕩』『蕩』的。
“哎呦,出去啊。”剛出了院門,他們又碰上迎面走來的陳師傅,他跟白小櫻和唐念念打招呼,一如既往的和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甫一站定,渾身都在不自覺的發抖冒汗,就像生了病似的。
“陳師傅你生病了?”白小櫻有點擔心:“吃『藥』了嗎?”
“——沒事,”陳師傅似乎在自動遠離他們,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朗聲笑起來:“老『毛』病了。又跳閘了,我去檢修一下總電路。”
“您是這裡的電工?”肖凱問。
陳師傅望著他:“嗯,我是。”
“這裡跳閘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這個月……怎麼了?”陳師傅總是很八卦,他看著他:“問這個難道是……”
“沒有,就是問問,”肖凱對他報以微笑:“您忙吧。”
陳師傅今日似乎無心寒暄,他拿了手電筒徑直走進門樓,跟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之後才轉頭跟他們告別。
“他似乎很不舒服,在死撐著。”剛和陳師傅告別,林南就這麼感嘆:“真的是敬業。”
“他是病了,但是也似乎是在害怕。”肖凱有些不解:“在躲著誰。”
唐念念卻頗有所悟:“或許……是怕你。”
“怕我?”肖凱以為她在開玩笑,哈哈笑起來:“我有那麼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