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是什麼手藝?”
梁耀先沉著臉:“這是你不能學的手藝。”
於是梁全安也不再問了,他們做了一系列的善後工作之後,通知白德勝來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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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闆滿意的不得了,當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他給了梁家父子一個很低的價錢:“要不我再加點,你們把內牆粉刷了,磚也鋪好,這次的錢我可以提前付。”
“不了。”梁耀先說:“你滿意就行,這房子是要自己住吧。”
白老闆非常篤定:“我費心思裝的房子,當然是要自己住的。”
“那就好。”梁耀先說:“也算不辜負我的心血。”
時間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人們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梁家父子沒有再接到什麼大活,畢竟現在能自己有土地蓋房子的人越來越少了,但是畢竟有手藝傍身,刷牆鋪磚的小生意是不斷的,雖然辛苦,但是賺的也算不少。只是家裡終究也算是禍不單行,最近二兒子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整天在家裡鬧著說自己撞了鬼,死活不願意再跑車,這下可好,一家只有兩個勞力,大媳『婦』幹活,剩下的都是張嘴吃飯花錢的主了。
梁耀先在很早之前就時常覺得胃疼,但是他不打算去檢查,真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他也不打算花錢治了,人生就是熬,熬到幹不動了,就在家裡坐著等死,絕不拖累孩子。
這個家也真是禍不單行,早年老伴兒有病花光了積蓄,二兒子不正幹,花錢如流水,那幾年幾乎沒有攢到錢。好不容易從牙縫裡省出一些錢,二兒子結婚又出錢買了車,覺得終於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二『毛』又病了。
或許很多人的人生都是這樣的,一生的奔忙都好像是為了子女,梁耀先沒有怨言,也沒有過多的思考。
閒下來的人才有時間思考,他每天日出而作,終年忙碌,沒有時間去思考。
這天傍晚,白小櫻帶著唐念念去參加三爺的‘婚宴’,一路上她都在吐槽:“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妖豔賤貨長什麼樣。”
“也不能全怪妖豔賤貨,”唐念念倒是很公正:“主要還是你三爺為老不尊。”
倆人討論著討論著,反正沒有什麼正面言論,想必前來赴宴的人也都這麼想——二十多歲的女孩嫁給七十多歲的暴發戶,想也知道是圖個啥。
所以白德勝非常不開心,他終究沒能阻止老爹娶那個賤人進門,所以新房裝修完畢、嬌妻住進新房、又將成為人父這些喜悅感集體被減弱了——要領證了,他要管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女孩叫媽,氣人不氣人!
“活該。”白小櫻看著三叔難掩咬牙切齒的嘴臉,在這邊小聲跟唐念念嘀咕:“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其父必有其子。”
唐念念轉眼望著那個挺著大肚子還化著濃妝的女人,她站在白德勝旁邊,跟臺上那個穿著紅旗袍花枝招展的女孩差不多大。
“唉……”她無奈的搖搖頭:“她們都挺能豁得出去的。”
白小櫻的三爺看起來精神矍鑠,似乎刻意打扮過,但是還是掩飾不住雖然年近七十但仍然十分濃烈的油膩感,大概和他面板比較黑有關,他的白髮噴了很多髮膠,像被狗『舔』過,舉著杯子直笑,『露』出兩個大金牙。他穿著一件深紅『色』的唐裝,手指上的幾個金戒指明晃晃的耀眼。
“今天大家高興……我有件事情要宣佈,麗麗以後就是我的合法妻子……相濡以沫……愛情……”他拿著話筒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的話,激動地都有些氣喘了,最後他兩手一展:“大家吃好喝好。”
“天哪。”白小櫻和大家一起鼓掌的時候,一桌人都帶著如釋重負的苦笑,終於忍受完畢可以吃飯了,白小櫻拿起筷子,目光卻突然看向了門口。
是個穿著古代衙役服裝的男人,如果不是周圍沒一個人轉頭看他,白小櫻幾乎認為這是個助興節目了,他手裡拿著一副鐐銬,一路輕盈的往前飄,他徑直走向壽星桌旁邊,昂首挺胸的揹著手站定,似乎在等待時間。
幾乎是剎那白小櫻就意識到,是鬼差。
“念念,誒。”白小櫻用手肘碰了碰正在認真夾菜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唐念念:“你認識那個人嗎?”
“哪個?”唐念念被打擾了正不耐煩,循著白小櫻的目光看了一眼,卻倏然瞪大了眼睛:“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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