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又給我買了化妝品,他朋友從國外帶的,盒子都是鍍金的,說了化妝品多的用不完,還買還買,真是說不聽他。”她一邊搓麻將,一邊跟人吹起牛。
“要不我說麗娜面板好呢,”牌友酸唧唧的附和:“孕『婦』不是不能化妝嗎,你老公不知道啊?”
孫麗娜呵了一聲:“外國的化妝品孕『婦』都能用,人家想的周全。”
牌友一聽半真半假的真誠點頭:“對呀對呀,外國的月亮都比較圓。哈哈哈!”
孫麗娜覺得有些肚子疼,她也有點不開心,一定是早上的粽子沒有煮透,中午又吃了一大碗麵有些積食,打完這兩圈回家睡一覺好了。
越打越不舒服,孫麗娜擺擺手,推說太熱了不打了,回家吹空調了。
“孫姐家真那麼有錢啊?”她這邊剛走,那邊就有人好奇,就連隔壁桌一直在側耳傾聽的有心人也回過頭看了一眼,他大概是棋牌室裡最年輕的小夥子,不務正業,為了扮酷還染了一撮金『毛』,熟人經常調侃他“這麼亮眼,犯了事兒都跑不了你。”
“應該是,她老公好像很有本事,在咱們西區最大的寫字樓工作呢,好像自己還開了個車行。”
“比不了啊比不了。”
“真是。”
孫亞軍在洗車行頂著烈日擦車,他本來就生的瘦小,想必家鄉的老孃看到他汗流浹背的樣子會很心疼,他任勞任怨的過了小半生,還沒明白這世上唯一能真心疼愛他的就是自己的老母親。
反正這都是自己選的活法,誰也怨不了。
肖凱這幾天也挺美的,傷口已經不疼了,在醫院裡一日三餐有人送,吃香的喝辣的。
在病床上的時候還好,一可以下床就開始鬧人,天天跟白小櫻叨叨說要去找唐念念,白小櫻還沒來及反駁的時候時宇就開始幫腔了:“就是,唐念念再不來肖凱他二姨就要給他介紹新物件了。”
肖凱總是白他一眼:“打你的遊戲吧!”
不說肖凱,就連林南都開始好奇:“唐老師到底是什麼人啊,這麼有本事?”
說起這些事,高越始終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我不管,我是出家人,紅塵俗事和我無關。”
“好吧。”終於有天,在肖凱又一次提出要去找念念的時候,白小櫻又一次跟高越求助無果的時候,她對師父這種漠然的態度有些生氣了:“既然念念說了我可以把這些事告訴師兄,那我就去說了。”
“你怎麼說,”高越一副很不開燻的樣子:“如果肖凱不接受,你怎麼跟長歡交待。”
白小櫻鬱悶的沉默不語,高越重重嘆了一口氣:“歸根到底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兒,讓我們來說,怎麼都覺得差那麼點兒意思。”
“但念念不是受了傷嗎,師兄又那麼急。”白小櫻嘆了一口氣:“我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藉口了。”
高越聞言又是一聲嘆,他站起來把衣服拍拍整齊:“算了算了,還是我跟他說吧,看你也說不明白。”
白小櫻如獲大赦,歡喜的跟他一起往醫院去了。
肖凱已經恢復了很多,可以自己下床以後,他就不怎麼願意麻煩自己家人朋友了,他自小就獨立,有傷就配合治療,該換『藥』有醫生、該打針有護士。所以除卻送飯過來以外,他通常不需要他們在醫院陪著,誰有空就過來,沒空就忙著去,反正他已經好多了,覺得有點精神的時候,就會駐個柺杖在走廊裡慢慢的走走。
大夫都說他真是命大,撿回一條命他就很慶幸了,可是人永遠是不知足的,有了就想要更多,很多時候,他心底深處都很希望念念能過來陪陪他,哪怕陪著他坐一會兒都行,這麼想著,心裡總會覺得有點兒委屈。
白小櫻是和高越一起來的,來的時候肖凱正拄著拐慢悠悠的走過護士站,看起來又堅強又孤單。
“跟個二傻子似的,”高越笑著招呼他:“來來來,小櫻給你買了點心。”
看到他們一起過來肖凱很高興,他不敢跟師父鬧,就像做日常似的對著白小櫻問了句:“念念呢?”
“來就是說她的事呢,”高越不置可否的一努下巴:“走吧回屋去,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們陪著肖凱一步一步挪到病房,高越沒忘了吐槽:“該休息你就休息,這麼急著走路幹啥,有龍息草也不能使強,慢慢來吧。”
喜歡我的鬼差朋友請大家收藏:()我的鬼差朋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