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肖凱和林南一左一右跟著謝晚雲走過來,謝晚雲面『色』慘白,雖然在竭力剋制,但還是為著什麼事情哭得不能自已。白小櫻上前和林南交換一個神『色』,林南搖搖頭:“醫生懷疑是急『性』白血病。師孃,這只是初步判斷,你不要著急,我看還是轉院吧,到我們自己醫院也放心一點。”
“是,也許是誤診,晚雲姐先別太難過。”白小櫻安慰她:“童童自己在家嗎?”
“在他『奶』『奶』家。”白小櫻提到孩子,謝晚雲突然泣不成聲:“我該怎麼辦呢。”
“先別急著哭,”唐念念皺了皺眉,似乎很討厭別人哭哭啼啼:“事情興許有轉機,肖凱你跟我過來。”
唐念念帶頭進了病房,肖凱有些茫然,他看了看白小櫻的神『色』,猶自不信般衝白小櫻皺了皺眉,小櫻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確定了他的疑『惑』。
林南不解:“怎麼了?”
謝晚雲想去幫陸東掖掖被角,唐念念阻止了她:“離她遠點。”
謝晚雲以為她在說陸東,雖然她對唐念念一向沒什麼好感,但因她是白小櫻的朋友也不好反駁,她的心情方才經過大起大落,一時間呆立在原地。白小櫻上前攬著她的手臂,示意她依言往後退兩步。
唐念念伸出手,示意肖凱:“畫。”
肖凱懵『逼』了兩秒,看唐念念如此堅持,心一橫咬破食指,唐念念縮了一下手,輕聲說:“我要開啟她的神識,並不想把她打散,一滴就夠了。”
肖凱點點頭,在唐念念手心寫了一個鬼都看不懂的字,唐念念對他綻開笑容:“你真是天賦秉異,畫得真好。”
肖凱不好意思的把手指的血吮吸乾淨,嘿嘿一笑。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白小櫻簡直要翻白眼了,這個時候就別秀了。
林南對此感到奇怪,雖然唐念念這個姑娘的『性』格幹什麼事都不值得意外,但是他很納悶肖凱竟然參與進來。況且是此刻的唐念念是他從未見過的認真,他想問問白小櫻,卻覺得此刻還是噤聲為好。
唐念念把白小櫻店裡的古鏡塞到肖凱手裡:“幫我拿著,”說罷她繞過陸東的病床走到了另一側,嚴肅的盯著床頭的牆,她伸出左手在右手掌心繞了一繞,儘管此刻她的樣子很像在發神經,但是白小櫻能看到,她手心的血字此刻泛出灼灼紅光,唐念念不再遲疑,等光芒略微消散,她極快的抓起女鬼的右手,將血字擊向女鬼的手心。
彷彿飄過一道細碎的金『色』光影,女鬼痛苦的吐出一口氤氳霧氣,而後抬眼望向了唐念念。
“你是誰。”
女鬼開口說。她的聲音很疲憊,卻意外的很好聽。
“看看你都幹了什麼,你很走運啊,換個日子換個人早就把你抓走了。”唐念念盯著她,咄咄『逼』人的說。
林南和謝晚雲一副驚呆的模樣,肖凱回頭看了林南一眼,衝他搖了搖頭。雖然肖凱也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比起林南還是稍微在狀態的。
阿尋環顧四周,而後將目光投向病床上仍未甦醒的陸東,她捂住胸口,連說話都有些勉強,唐念念見狀向肖凱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得遠一點。
“什麼仇什麼怨啊,他現在快死了,害死他你要下油鍋,再加上越獄,你逃了有幾百年了吧。你知道無間地獄嗎?你真是不要命了。”唐念念的聲音有點厭倦和急促。
阿尋望著陸東,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她靜靜望著他,和原先的無感無知相比,她的面上眼中多了許多情緒,而她所知所見似乎仍只注目於陸東一人,她似是想俯身撫一撫他的面頰,然而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猶豫片刻卻又終究作罷了,她無力的笑一笑,發出一聲欣喜而無聲的低泣:“我終於……等到你了。”
唐念念皺起眉頭:“你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