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開闊地帶,那是一個類似於廣場的地方,四周被破敗的建築包圍。
廣場中央,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一個簡陋的木臺上,他的身影在昏暗中顯得格外突兀。
這個男人,身形魁梧,肌肉虯結,一頭亂髮如同狂風中的野草,肆意飛揚。
他的雙眼佈滿血絲,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是一種混合了瘋狂與清醒的複雜眼神。
他的嘴角掛著一抹扭曲的笑容,不時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增添了幾分猙獰之感。
身穿一副破舊的皮甲,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小飾品,顯得有些怪異,卻又莫名地吸引著人的目光。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等待死亡嗎?不!我們要反抗!要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男人的聲音沙啞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切割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他揮舞著雙臂,動作誇張,彷彿要將所有的不公與絕望都驅趕開。
“我聽說,那些王公貴族其實有能治癒血瘟病的方法,但是他們就是不用!!我們必須行動起來,去尋找它!”
臺下的病患們,本已沉浸在絕望的深淵,此刻卻被這男人的話語激起了一絲生機。
他們的眼神中開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那是一種對生存的渴望,也是對現狀的反抗。
一些人開始交頭接耳,討論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希望”。
而更多的人則是默默注視著臺上的男人,似乎在等待一個引領他們走出黑暗的領袖。
裴從司皺了皺眉,沉聲道:“看來很快就要遇見大麻煩了!”
“他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情緒,這還是第一次見,我們可以試著接觸一下。”顧劍說道。
集會漸漸散去,病患們或蹣跚或急促地離開廣場,重新躲回他們陰暗的角落。
廣場中,只剩下那個男人孤獨地立在木臺上。
他的身影在昏暗中拉長。
顧劍緩緩走向他,他不怕感染血瘟病,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戒心。
來到廣場的中央。
顧劍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他不想在這個已經瘋狂邊緣的男人面前顯得太過突兀。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轉過頭,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顧劍,彷彿要從他的靈魂中找出什麼答案。
“在詢問別人名字之前,最好先自報家門。”他的聲音沙啞,低沉。
“顧劍。”
“狂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