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三室兩廳的戶型,進門就是客廳,誰知我剛進去,一抬頭就看到客廳正中央擺著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棺材的前面還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
我嚇了一跳,老胡頭真是變態呀,沒事兒在自家屋裡擺著一口棺材做什麼?
哎等等,聽按摩店的大姐說,老胡頭曾經和他兒媳婦有一腿,活活氣死了他兒子,把他兒子埋葬之後,卻把他兒媳婦的屍體留了下來。
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那屍體不會腐爛,老胡頭就天天抱著那屍體睡覺。
之前我壓根沒相信那大姐的話,現在看到這口棺材才覺得,老胡頭可能真的有問題。
我這人好奇心就是重,四下看去,這屋裡好像確實沒人,我慢慢的朝著那口棺材走去。
棺材蓋子並沒有釘上,甚至都沒蓋嚴,漏了一條縫。
我湊近了那條縫朝著裡面看去,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趴下。
裡面躺著一個女人,臉用白布蒙著,之所以知道是個女人,是因為她身上穿著……戲服?
我幾乎跳了起來,戲服?青灰色的,長長的水袖,水袖上還繡著牡丹花。
這是一個戲子?腳上還穿著紅色繡花鞋。
不是吧?我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從震驚中清醒。
這是那個戲子?被我奶奶吃掉一半的戲子?在學校鬼樓探險時看到的那個戲子?
我的天啊,真是措不及防。
我一直苦苦調查的戲子竟突然出現在這裡。
等等,應該不是同一個吧,畢竟當年那戲子被我奶奶吃掉了一半,肯定早死了。
想到這裡,我決定把棺材的蓋子推開,將戲子臉上的白布揭開,如果她的臉也是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那麼就可以肯定,這就是當年被我奶奶吃掉的那個戲子。
我心頭狂跳啊,感覺馬上要得到真相,只差最後一步。
然而當我顫抖著手,剛把棺材的蓋子往旁邊推了一下,突然背後很突兀的響起一個咳嗽聲。
我猛的回頭,卻看到老胡頭正站在那裡。
“小子,住手……”他對著我冷喝一聲,臉色難看的嚇人。
我的手一哆嗦,離開了棺材蓋子。
老胡頭上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溜進我家想幹什麼呀?是不是想偷東西?”
我急忙解釋,老胡頭卻有些氣急敗壞,指著門口讓我滾。
我讓他別生氣,只是看到他屋裡有一口棺材,覺得好奇想看看,沒別的意思。
誰知聽了這話他更加氣惱。
“兔崽子,以後你再敢闖進我家,亂動我的東西,我他媽弄死你,滾。”
我只能訕訕的離去,畢竟還租著他家房子,還欠著房租呢,我也不能太得罪他。
不過這事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棺材裡的那個戲子,正是我一直調查的東西啊。
就是因為那個戲子,我和我老爸的身上才出現了一個鬼臉,有了一個惡咒,我爺爺也因此而死,我也因此從一個大學生稀裡糊塗的成為一個刺魂師。
一切都是因戲子而起,我必須查清楚。
但這次我沒有衝動,老胡頭正在氣頭上,和他起衝突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我硬生生的又等了兩天,約摸著老胡頭的氣兒消了,這才提了兩瓶好酒,拿了幾個下酒菜,再次去了老胡頭家。
可之前放棺材的那間屋子的門,已經鎖上了。
老胡頭冷冷的把我帶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問我什麼事兒?
我故意裝作謙卑的樣子向他道歉,說我上次太莽撞了,讓他別介意。
然後又晃了晃我手裡的酒和菜,說是想和老胡頭喝兩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