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已經很棒了！”趙任城鼓勵。
張云溪翻白眼。
什麼鬼？
就這？
“算了，指望你安慰我，還不如我自己誇我自己，走吧，看傢俱去。”張云溪起身跟他往外走。
趙長美老師看著他們的背影眯眼笑。
小兩口長得都好看。
不錯。
慢悠悠喝一口水，趙長美來到張云溪的辦公桌，坐下翻看著她出的試卷，把她試卷中的問題用一個新本子寫出來，也把她該如何去教學生寫到本子上。
辦公桌前，女人一直伏案工作，從日光充足，到夜深人靜。
等到張云溪第二天來到辦公室，就看著薄薄的算術本上，寫滿了關於她這次考試需要注意的內容，以及教學的方向。
字跡她認識。
趙長美老師的。
張云溪看向她，趙長美對著她溫和的笑，對著她豎起大拇指：“我們的張老師做的很棒。”
那一刻，張云溪是感動又委屈。
“好好教，你教學方案大方向是沒錯的，只不過你不能急。”趙長美說。
“我知道了。”
張云溪輕聲回。
迅速調整心態，重整旗鼓！
來到教師內，又是凶神惡煞的張老師一枚。
初二的學生們搞不懂，他們小張老師，是怎麼頂著那麼年輕漂亮的臉，說出讓人那麼厭煩的話，一天天都是上課和書本的題目，連那不愛管學生的老頭都比不上，至少老頭會讓他們玩，張老師只會讓他們學，不僅如此，逃課還會被專門家訪，實在是太恐怖了，若不是沒法去公社上學，他們都寧願多走一段路，都不願意成為她的學生。
“看試卷，你看看你們的試卷，空白了多少，一個個都不寫，是打算我替你們寫嗎！”張云溪暴走。
全班同學低下頭。
肩膀耷拉著上課，毫無精氣神。
張云溪讓他們把背脊挺直：“看黑板，我要抽查了。”
全班同學頭皮發麻。
一個個都在祈禱各路神仙別抽到自己。
趙長美老師趁著班裡學生由別的老師教副課，有點時間，來到張云溪班外默默看她如何上課。
趙校長也發現了，她對張云溪格外在意：“想到你年輕時候了？”
“嗯。”
趙長美嘴角微微上揚：“她會更好。”
小姑娘心態很好，能及時調整更正，更不會把錯誤一直放在心上。
“沒什麼用。”趙校長嘆口氣。
撐破天了，她把一批初中生送到中專去，中專是最有可能讓普通人接觸到工作的一個機會，但也不是說百分百，不然城裡怎麼那麼多下鄉知青。
不都是因為工作崗位不夠。
趙長美慢悠悠瞥他一眼，眼中全是嫌棄。
趙校長揹著手去看別的教室了，學校的人越來越多了，他琢磨著，學校能不能壘個灶，更方便給學生蒸飯菜。
正走著，門口忽然出現一個人，嚇得趙校長一哆嗦，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張云溪的妹妹——張雨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