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衛驍給遲早穿衣服,自然是想著怎麼保暖怎麼穿。
秋褲、羽絨褲、羽絨服……
最後還是覺得不夠暖和,又拿了件自己的羽絨服給她裹上。
帽子、手套、口罩也一一給她戴上了。
把她裹成一隻巨大的粽子,衛驍這才領著她出了門。
遲早高燒外帶著剛睡醒,自是各種迷糊,就覺得這夢做得有些奇怪,都已經和她分手了的衛驍回來了不說,還一言不發地把她帶出了門。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在做夢。
身為一個被玩弄的女明星,她覺得晚上那趴,就是圖窮匕見、真相拆穿然後自己被甩被嘲笑的時候。
她只是在被踹之前先把衛驍給踹了。
嗯,愛情沒了,總得留點自尊。
可下了樓,皚皚白雪裡,被來自西伯利亞的涼風一吹,遲早陡然驚醒了。
這他媽不是夢。
遲早在原地站定,怔了怔。
不是夢,衛驍為什麼還要回來,然後把她帶出門。
她燒壞的腦袋滿腦子都是狗血劇情在跑,各種雲起霸道總裁文的套路。
衛驍叫的車停在小區外邊,這會兒,已經打了電話過來催。
衛驍回了句“馬上到”就結束通話電話,然後牽著她慢慢往外邊趕去。
遲早晃神過後,安安靜靜地跟著衛驍出門。
她整個人蔫蔫的沒勁,除了心情不好的因素,更多的還是生病。
她自己都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
而生著病,又大半夜,遲早真的沒力氣跟衛驍爭執,所以,倒是很安靜很配合。
衛驍見遲早這麼乖,倒是鬆了一口氣,他真的怕了她,怕她這種時候還跟自己鬧,真鬧,他就真的只能用強了,用強又怕遲早記恨他。
所以她這麼乖,他真的感恩戴德。
一路無話,連計程車司機也異常沉默,只是下了雪,車開得慢。
凌晨三點多,兩人才到醫院。
掛了急診,衛驍在旁邊提醒了一句:“她是孕婦,懷孕十二週。”
值班醫生自是認出了他,最近醜聞纏身的人渣衛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