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這才抬頭,定定地盯著畢珊,眼底隱含鋒芒。
遲早為人安靜內斂,習慣性忍讓,可她的忍讓是禮貌是家教,這不是畢珊得寸進尺的理由。
而且拉著左昀在我面前秀恩愛,有毛病吧!
正打算開口回擊,畢珊卻好笑著說:“喲,你那位讓你墮胎的男朋友來了。”
一旁,奚月聽到畢珊一番話,已經罵了回去:“我操,畢珊,你嘴巴噴糞啊!”
說真的,奚月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葩,搶了閨蜜準男友就算了,還拉著這位準男友到閨蜜面前秀恩愛,秀恩愛就算了,還滿嘴惡毒提人傷心事。
有過這樣的閨蜜,遲早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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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早看著渣男賤女在自己面前秀,本打算毒舌回擊,聽畢珊說衛驍來了,一下子就愣在原地,她心臟漏了發似的空洞,溫相宜特意把她帶到這個趴,各種明示暗示,就是為了告訴她那個事實。
她不過是被人耍著玩兒的事實。
她腦海裡一片空白,恍惚中,似乎聽到,身後,門口的方向一陣騷動。
然後,很多人,畢恭畢敬地喊:“太子爺。”
她指尖顫了顫,輕輕垂下眼簾,不敢再去看任何人的反應。
掩耳盜鈴。
好像聽不到看不到的話一切就沒發生似的。
旋即,她唇角掠過一抹自嘲,都到這檔口了,她居然想著逃避,對衛驍,她真的陷得太深太深。
奚月看著遲早臉色發白渾身發抖的模樣,嚇壞了,她雖然想過左昀和畢珊的出現會影響到遲早,可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了三年了,她以為遲早走出來了,不曾想,遲早竟然會這麼難受。
她連忙摟著遲早的胳膊,擔心地問道:“遲早,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先回去。”
遲早這才回魂,深吸一口氣,按捺下心底那些糟糕的情緒,擺了擺手,道:“沒事。”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逃避,也沒有用。
你早該明白,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遲早握緊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節攢得一陣發白。
是的,你只能靠自己。
畢珊看著遲早臉色慘白柔柔弱弱的樣子,嗤笑道:“裝什麼白蓮花。”
遲早重新抬眸,面龐清冷,眼神冷厲:“畢珊,既然你跟左昀這麼幸福恩愛,跑到我面前大聲嚷嚷除了證明你心虛沒有任何用處。”
略一停頓,遲早淡淡看向左昀,左昀望著她,溫潤俊美的面龐上掩飾不住的愧疚和自責,一副餘情未了的樣子。
高中和左昀同學三年,遲早怎麼會不瞭解左昀的軟弱和優柔寡斷,她跟畢珊,無非是白玫瑰和紅玫瑰的故事,於左昀這種人而言,得到的已經變成蚊子血,得不到的才是心頭明月光。
嘖。
噁心。
和畢珊倒是配一臉。
遲早眼神放得柔和,然後綻放出一個純美笑靨,果不其然,左昀一陣恍惚的表情。
看著左昀這樣的笑容,遲早禁不住心想,她當年眼睛是多瞎啊,居然覺得左昀就是她心中白馬王子的模樣。
她真的挺感謝畢珊的,不是畢珊,她估摸著還得和這渣男呆個幾年才認清楚他的真面目。
她甜甜一笑,道:“畢珊,從人手裡搶走的東西,還看住了才是。”
畢珊顯然也看到左昀那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她之所以跑到遲早跟前說上這麼一番話,就是為了讓左昀認清楚現在的局勢,遲早早已經是別人玩爛了的破鞋,他該看的是自己,不曾想,左昀卻是中蠱了似的愈發拎不清。
她氣到炸,瞪著遲早的雙眼一陣發紅,她罵道:“婊…子。”
與此同時,抬起手,就打算扇遲早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