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禍亂起,瀚京依舊一片祥和,歌舞昇平。
半點都瞧不出剛剛打了敗仗的模樣。
叫瀚京的百姓們提心吊膽了好久的那顆心,又慢慢放回了原位。
但閒暇之餘聊得還是這點事。
“聽說霍國公已經病入膏肓了,太醫去瞧的時候,床都下不來。”
“這不論霍國公的夫人與那陳國有何干系,畢竟他為我大周打了一輩子的仗,晚年這般悽慘,真是叫人唏噓。”
“是啊,且不說霍國公,戰神都那般被陳國賊人殺害了,還要被新皇質疑,你瞧見沒有,那些個官兵天天到處搜尋,其實都是再找戰神。”
“可那戰神不是死了嗎?死在了蒙山,叫昭和郡主傷心的至今下不來床。”
“咱們信,人家不信啊,非覺得戰神沒死,叛到陳國去了。”
“也不知道這戰亂什麼時候能停止。”
“唉,反正咱在這瀚京之中最為安全,外頭怎麼打仗也不會打到這來。”
“說的也是。”
瀚京居住了不知多少達官貴人皇親貴胄,外頭再怎麼戰亂,也打不到這地方來,不料這外亂還沒平,新禍又起。
新帝要修繕新宮。
秦茂雙眼帶著炙熱:“就是此處?慧空大師離去前說的就是此處?”
“阿彌陀佛,正是,慧空大師說此地乃真正的龍脈之地,風水絕佳,若將新宮移遷此處,必定能借這龍脈之氣,保大周國運昌盛,只是如今戰亂起,百姓民不聊生,實在不是興建的好時機。”
“無妨。”秦茂大手一揮,將一妙齡美人拉至跟前:“玉潭,你瞧,朕將新宮修建在此,得了這上天龍脈,如何?”
美人笑了一下:“甚好,此舉其實和祭天是一樣的,都是施加外力,向上天借幾分氣運。”
修建新宮,就這麼定了。
邊境正在打仗,自然是不宜從遠處徵丁,於是自瀚京起,相鄰的十座城市就遭殃了。
增稅抓人,百姓苦不堪言。
而另一處陳軍跟有如神助一般,一路勢如破竹,竟然連攻七座城池,眼看就要打到大週中心城去了。
綰綰走隱秘山道,一路被護得周全,但是還是聽說了此時流民四起,當真是民不聊生。
“郡主,你怎麼了?”
綰綰搖了搖頭,沒說話。
若是霍隱在這,必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在愧疚。
雖說戰亂不是因她而起,但戰亂卻是因她提上了日程,看著傅延生傳來的信,她神色難免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