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說一切暫時不變,也不必對外宣佈他活著的事。”
“為…為何?”
竇佩珊手裡的杯盞差點兒就脫手而落,好在羅紅英手急眼快的伸手去接了,但裡頭的茶水還是濺了出來,燙了她滿手通紅。
羅紅英面不改色的站回邊上。
霍木升微微嘆了口氣。
還能為何?為了那位不諳世事的心上人唄。
家主都尚且沒有重掌霍家,這段時間的紛擾事情就不少,派在秦小姐身邊的人也是日漸增多。
若是回了霍家,只怕那位秦小姐就不能如現在這般肆意快活了,雖說有霍隱護著她,但到底是一入豪門深似海,諸多避諱,難得自由。
秦小姐到底年紀還小,放在別的人家還都是讀書學知識的時候,霍隱想等事情緩和一陣,帶著她到另一個宜居的城市,剛好她的身子,也讓她再上幾年學。
多給她幾年的適應時間。
看霍木升的模樣,竇佩珊不敢相信的問:“還不會,是因為那位秦小姐吧?”
霍隱若是如此感情用事的人,那可真的是上天都在相助她啊,但凡拿捏住了秦綰,不就可以對付霍隱了嗎?
竇佩珊猶自驚喜,殊不知曉當初那事未露餡,實則是天時地利,上天給了她一個母親的身份,又叫她辛苦偽裝十幾年,這十幾年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終日帶著假面生活,盡職盡責的以一個慈母的身份陪在霍隱身邊。
所以哪怕知曉霍朝炎是他的兒子,霍隱也並未懷疑過當初的事和竇佩珊有關。
這是人之常情。
…
“電話和資訊都有被監控的風險,以防萬一,郡主您還是親自到鄭家來吧。”
“嗯。”綰綰站起身,“我去老師那裡。”
“我送…”
“不用。”
綰綰長得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但好歹是天家郡主,真的端起架勢的時候,那無害中帶著幾分強硬。
說罷轉身就走。
傅延生站在原地,目送著綰綰的背影遠去,二不遠處的二樓,鄭妍咬牙切齒的盯著,目光恨恨。
“我們也去二伯那裡。”
臨要下樓的時候突然又停住腳步,走到穿衣鏡前看了看,很不滿意。
秦綰今日穿了身黑色,本以為那樣沉悶的顏色會壓不住,沒想到黑色在她身上倒也十分驚豔,藏了幾分純真,平添魅惑。
“給我換套衣服。”
“是。”
幾分鐘後,鄭妍勉強的接受了身上這套,高定套裝,腰間的腰帶是珍珠拼鑽。
她依舊坐著輪椅,一直到了琴室門口才站起身,直接就進去了。
鄭鳴還沒開始授課,問綰綰昨日怎麼沒來啊:“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昨日遇到了點事情,讓老師擔憂了。”
“哎呦別這樣說,沒事就好。”
“秦小姐昨日不在真是不巧了,我有個朋友昨日剛好來家中玩,她是學書法的,字寫得不錯。”
鄭妍親親熱熱的想上前挽著綰綰,但綰綰不大喜歡不熟的人近身,鄭妍靠近的時候,她假做發現自己擋到了鄭鳴,十分自然的往邊上避開,將鄭鳴完全的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