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櫻不聽勸阻,張灣很是生氣。
“小櫻,你怎麼這麼固執呢?外頭的那些人找你,是因為以為你會得獎,可是現在頒獎時間還沒到,你又沒找到那副字的主人,隨時都可能有變故發生。”
張灣說的毫不留情:“倘若你乖乖的呆在家裡,不理會外頭那些人,耐心的等到結果出來,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如果運氣好,對方沒有關注這場比賽,你能得到這個獎,可若對方去複檢了,到時候我們就去求陳文松,跟他承認錯誤,讓他把這件事情壓下去,說作品拿錯了一切都是個烏龍。”
在張灣看來,秦櫻現在是站在風口浪尖,隨時都有被拆穿的可能,她若是乖乖待在家裡,不與外頭的那些人交流。
到時萬一出了變故,獎項頒給了別人,秦櫻只管說得獎的事都是外面亂傳的,她因為生病假在家裡,所以一直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然牽強,但起碼也有得推脫。
若是她現在主動出去,又是與人寫字又是預設自己會得獎的事,多一個人知道,到時候就對她多一分譏笑。
可惜秦櫻想不明白這些。
“媽,我等不了了。”秦櫻紅著眼睛:“你記得霍家那位夫人嗎?”
張灣一愣。
“她不過想要一塊玉,二話不說帶人來我們家,把我們家翻了個底朝天。”說道這件事情,秦櫻就忍不住想哭,那件事她能記上一輩子,因為太過恥辱。
見張灣白著臉站在那,顫抖著唇說不出話,秦櫻步步緊逼:“你只會在那哭,連攔都不敢攔她。”
當時竇佩珊找玉找的風風火火,聽說秦家早些年好像就有一塊這樣的玉,就二話不說的帶人來了秦家,一開始是客氣的談條件,讓張灣開價,後來聽見張灣說她並不知道那塊玉去哪了,便二話不說的叫人抄家。
是真真正正的抄家,家中每一個角落都被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自然是沒找到,帶著人走了。
走的時候霍家的不知道什麼人倒是來說了聲不好意思,而後表示霍家有一處投資,可以免費贈送秦家兩股。
“嗟來之食,我們還不得不吃。”
秦櫻雙目含著火苗:“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必須抓緊每一個機會,你讓我等可鄭小姐等不了了,若錯過這一次,下次想再有這種機會就難了。”
“你…”張灣氣的手都抖了,“小櫻,媽媽不反對你上進拼搏,可是那東西它不是你的,我是怕到時候發生了變故,你要怎麼做人啊?”
“那我就只能賭一把了,你與其在這裡勸我放棄,不如去燒香拜佛替我求一求菩薩。”秦櫻閉了閉眼,語氣冷漠:“若是她在天有靈的話,就讓那個女人永遠不要出現。”
…
“這是你從前住的地方嗎?”
庭院深深,空有繁華,卻顯寂寥。
“嗯。”
霍隱的目光環顧四周,眼裡清清淡淡,彷彿對自己從小住到大的地方沒有半分留戀。
“你和你母親不住在一起嗎?”
霍隱住的是單獨的一個院子,樓房花園蓮池一應俱全,和竇佩珊他們住的地方,隔了一道長長的紅木長廊。
“嗯,我是我祖父帶大的。”
“你的祖父?”綰綰很好奇的側頭,之前以為綰綰以為霍隱是將軍,還從來沒問過他小時候的事,而霍隱則曉得她認錯了人,所以從來不主動談及往事。
“我出生的時候,就被祖父帶在身邊了。”
難怪霍隱和他母親看起來十分疏離,瞧著還真是不像一對母子,不過若是從小就被祖父帶大,生疏也是情有可原得了。
“那你祖父疼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