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是寫字之人,幼時自然也有臨摹他人之作的習慣,那個願字已經叫她起疑,但她從未告訴傅延生,自己出行是為祈福,他為何就能如此肯定?
要知道誕當日她攜琴出行,任何人見到了,都會以為她是去同蒙山居士合奏。
傅延生緣何就能肯定,她是去祈福呢?
而且她上蒙山乃是一時興起,出行也十分低調,根本不會有旁人知曉。
霍將軍會及時趕來,是因為陳國刺客在抓捕她之前就傳信,要他獨身前往。
但傅延生是京官,是刺客最不願意驚動的人,遠在皇城的他為何會得知訊息,能趕來相救?
再者,這些信件如此重要,怎麼可能在一個陳國刺客身上撿到?
“呼…”
熱氣蒸騰,霧氣環繞。
白如凝脂的指尖拂過肩頭,將沾在上面的花瓣拂落,無情的攥進掌心,碾碎成泥。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讓自己緩緩沉入水裡。
霍隱開會談事從不避諱她在場,有時還會心血來潮的向她解釋,雖未認真的學過,在他身邊這段時間,耳濡目染,學會的還真不單單是書本上的知識。
若是從前的綰綰,傅延生與她說這些,她半分都不會起疑,可如今仔細想來是有諸多破綻的。
她不能讓傅延生一個人回去。
必須要親自回去,將這封方能安心。
她得回去啊。
“嘩啦”一聲,她鑽出水面,長髮盡溼,以掌掩面。
…
“冷不冷?嗯?”
綰綰仰頭,對著低頭給她擦頭髮的男人咧嘴笑,很是開心的模樣,撒嬌著說:“不冷啊。”
額心被人輕輕點了一下。
“鼻子紅了。”
她皺了皺鼻子,像只小狗狗一樣往他那拱了拱,滿不在乎道:“紅了就紅了唄。”
他動作一頓,眸中升起無奈之色,將大毛巾往邊上一放。
“我帶你去吹乾。”
綰綰點頭,轉身朝他伸手,歪著頭說:“霍隱,你抱我去吧,我不想走路。”
他輕笑一聲,彎腰將人打橫抱起,在手裡掂了掂重量,冷聲道:“輕了。”
“沒有。”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頸窩處,軟軟的說:“霍隱,你都把我養胖了,臉都圓了一圈呢。”
霍隱抱著她往外走,霍秀秀等人等在門口,見到這畫面連忙低頭。
霍木生聽見霍隱道:“得養得再胖一些。”
綰綰問:“要養多胖?”
霍隱低頭一看,對著她那張小臉,十分認真道:“再胖一倍吧。”
綰綰笑著錘了他一拳:“明日我想去香河,他們說那兒有桃花看,拍照好看。”
“好。”霍隱側眸,看了霍木生一眼。
霍木生了然,安排車,明日上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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