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者說,不超三月,星象便可重新走回原來的位置,到時候我們要回去就是易如反掌了。”
綰綰沒有言語,眉心微蹙,道:“傅延生,若我…若我不回去了呢?”
不回去?
傅延生心中冷笑,竟又聽到了郡主說此話,當這是諷刺至極。
他語氣猶還溫柔,道:“郡主可記得你與霍將軍是有婚約的?從前認錯了人便罷了,如今已經知曉他不是,您為何還要如此?”
綰綰臉色有些白,她覺得自己被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告訴她將軍在大周等她,要她拋下這裡的一切回去。
另一個卻一直叫著霍隱的名字。
傅延生見她猶豫不決,竟真的是想過要留在此地,眼中失望橫生。
大周女戒訓教,女子該恪守婦道,既有婚約便該從一而終,郡主這是被這烏煙瘴氣的世道教壞了。
他不再猶豫,將那本該塵封的東西拿出來。
厚厚一疊,用牛皮紙包裹。
傅延生說:“郡主先看看這些,再決定要不要回去吧。”
裡頭裝的,是書信。
綰綰眼皮微跳,一眼看見了上頭的一行字
當年本王念及兄弟之情,將皇位拱手讓人,現在想來真是年少輕狂,後悔莫及。
只這一句,綰綰心頭狂跳,再看下方署名。
懷王私印。
此印綰綰看過幾回,記得上頭雕刻的十分別致的那個懷子,因此印象頗深。
“這…這不可能是真的。”
“自然不是真的。”傅延生一指單獨分類的幾封:“郡主再看。”
……
霍家現任掌家人病了。
不是單純的身體不適,而是瘋症。
據說那日路上堵的厲害,霍家的車隊本來是和眾人隔出一段距離的,按理說出了什麼事,外人都是很難知曉的。
可偏生人自己跑出來了。
瘋瘋癲癲的,逮著路上的一個人就喊霍隱,是又哭又嚎要帶人回家,霍家的人想將人帶回去,哪知道竇佩珊瘋的厲害,身上帶著刀,指著自己的脖子說要找霍隱,叫他們不許靠近。
霍家的人自然不敢強來,這就導致了當天所有人都免費看了場好戲。
外頭說什麼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