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那位?
正在認真吃麵的綰綰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詞。她在這地方認識的人不多,總共也只認識一個姓岑的。
嚴格說起來還不算認識,只是因著連雅緻的緣故,她曉得這個人而已。
是那個浪費了雅緻姐姐好幾年青春,甚至逼得她不得已遠離故土的傻子?
綰綰覺得傻子這個詞都太過仁慈了,但因著她才疏學淺,實在也想不出其他詞來形容這位了。
她當即從麵碗裡抬頭:“可是岑鴆?”
興許是她表現的太過感興趣了,叫霍隱筷子一頓,抬眸涼涼的瞥了她一眼。
霍木升察覺到了,心想著這次岑鴆是見不成了。
綰綰見他沒回答,繼續問:“是雅緻姐姐之前的未婚夫岑鴆嗎?”
霍木升只好如實點頭。
霍隱垂下眸子,冷聲道:“不見。”
看吧,霍木升正要點頭,綰綰急道:“見啊,為何不見?”
霍木升只覺得空氣一涼。
霍隱聲音凝著冷意,看向她:“你想見?”
綰綰點頭,一臉理所當然的說:“我要瞧瞧這位岑鴆是不是真是個傻子,要不為何那樣對雅緻姐姐。”
她倒極少用這種詞來形容人,這一通形容叫霍隱心情暢快了些,重新拾了筷子,看了霍木升一眼。
“去吧。”
說罷看向綰綰:“我們不去。”
綰綰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紅潤的小嘴不高興的撅起來,瞧見霍隱那越皺越深的眉心,突然噗呲一笑。
“不見不見,小氣鬼。”
霍木升腳步一頓,沒好意思回頭,但豎起耳朵聽見了椅子拉拽的聲音。
綰綰壓低聲音,又說了一遍:“你是小氣鬼。”
…
霍木升如期而至,岑鴆已經等在那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保鏢,見霍木升進來都很識趣的彎腰問好。
岑鴆喜歡清淺的衣服,什麼白色米色穿在他身上,都很襯他那一身無害的氣質。
倒是與幾年前有諸多不同了,偽裝的也更好了。
只是瞧著岑鴆那一臉要死不活的臉色,霍木升頗有些意外:“你這身子…?”
岑鴆笑的一臉無所謂:“沒什麼,老毛病了,您也知道的。”
這倒是,霍木升對他那身病倒是清楚。
早些年岑家和霍家還算不錯,兩家都頻繁有來往,岑鴆和霍隱也算是打小就認識,只不過兩人都性情古怪,雖說認識小半輩子了,交情看著也就那樣。
岑鴆出國之後幾年,霍木升與他就再沒見過了。
岑鴆讓其他人都下去,只剩他和霍木升兩人,才道:“你家主人,這是不打算藏了?”
霍木升神色未變,依舊笑的和藹。
既沒否認,也沒說是。
岑鴆輕咳一聲,虛弱道:“您可就別跟我瞞了,他要是想躲,別人自然是找不著他,你們放了這麼明顯的線索,不就是要我知道,你家主人還活著嗎。”
霍木升依舊低頭喝茶,好不愜意。
岑鴆說的沒錯,霍隱要是有心隱瞞,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叫自己藏得了無蹤跡,可現在岑鴆隨便派人一查,就能猜到霍隱還活著,確實是霍隱故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