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紅英擔心:“但是慧空大師說的那塊玉至今都沒找到,我怕…”
那塊玉一直都是竇佩珊心裡懸著的石頭,她睜開眼,眸光凌厲。
“傅延生那小子既然說了他有辦法,那就姑且信他。”
羅紅英說:“外頭都傳他有情有義,如今看來怕是假的,他這是想借刀殺人。”
竇佩珊又不傻,如何不知道傅延生打什麼主意,只是他和傅延生各取所需,她需要傅延生單方面的否定那些流言,而傅延生則是想借助霍家的勢力除掉一個人。
竇佩珊冷笑,眼裡輕蔑橫生:“傅延生這小子看著聰明,卻也是個拘泥情情愛愛的孬種,我以為他要找我換什麼條件,竟是要搶回個女人來。”
羅紅英也笑:“這樣也好,抓住了傅延生的軟肋,將來鄭氏也不足為懼。”
說到生意場上的事,竇佩珊卻不由得不憂心,現在外面都傳霍氏集團大亂,其實事實的情況遠比謠傳來的嚴峻,霍氏現在內憂外患,竇佩珊勉強壓著那一群人,一刻都不敢鬆懈,生怕一個不留神自己也被撕碎了個乾乾淨淨。
都怪霍隱,養了那群永遠都馴不服的狼崽子。
正憂愁,有傭人小心的繞開精緻的花田,走到竇佩珊身邊:“夫人,二少爺回來了。”
竇佩珊坐直身子。
是霍朝炎,跟在傭人後頭過來了。
竇佩珊仔細的凝視他,見他神色正常,這才鬆了口氣。
“媽。”
霍朝炎瞧著有些清瘦,但穿著得體,狀態不錯,比起前段時間瘋瘋癲癲的模樣,竇佩珊簡直都要再上一趟靈隱山,好好地謝一謝那位慧空大師了。
羅紅英讓所有人都退下去,自己守在花田外頭,將地方留給他們母子兩人。
“你覺得怎麼樣?這幾日還有東西纏著你嗎?”
霍朝炎在竇佩珊身邊坐下,想到那些奇怪的感受,神色有些恍惚:“這幾天沒有了。”
竇佩珊嘆了口氣:“你說說你,怎麼那麼衝動,砸了馮大師的祭壇,他得花多少時間重新再做。”
“媽。”
霍朝炎語氣有些不快,習慣性的又想伸手抓頭髮,手臂抬高就露了端倪,那藏在衣袖下的手臂一道一道,看著都是指甲生生摳出來的。
竇佩珊不忍心看,轉開眼。
霍朝炎有氣無力的說:“那老東西害我,就是他搞的那些東西我才天天被鬼纏,你不知道他們天天在我耳邊鬼叫,叫得很大聲很大聲,不讓我睡覺。”
他嚥了口唾沫,目光有幾分疑惑:“還有那些沒長臉的東西來害我。”
竇佩珊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胡說,那些都是些普通傭人,你天天傷人,上次還差點把你紅姨從樓上推下去。”
霍朝炎沒說話了,他對自己做過的事只有很模糊的印象,只記得天天都有奇怪的聲音在他耳邊嚎叫,他見到的人群一個個都變換了面目,成了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無臉怪物,一個個高舉鐮刀要將他五馬分屍。
他睡也睡不著,逃也逃不掉,天天瘋瘋癲癲逢人就傷,竇佩珊不得已將他鎖了起來。
馮雍也沒辦法,只說:“興許,這就是代價吧。”
他既拿了霍隱的氣運,自然也要一併承擔他氣運裡自帶的東西。
無窮盡的戾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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