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雅緻認真的想了一下:“這幾年應該不能了。”
“啊。”綰綰像是有些失望,眉眼眼見的落下去,但還不等連雅緻出聲安慰,她就又自己調整好了,對著螢幕這頭笑得很是天真:“沒關係的雅緻姐姐,我們可以打電話,就像這樣。”
連雅緻心頭有些沉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點了點頭。
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門外突然傳來了一些聲響,是高跟鞋踩在樓梯木板上的聲音,聽得出來對方很是焦急。
連雅緻說:“綰綰,姐姐一會打給你。”
綰綰點頭,連雅緻掛了電話的那剎那,似乎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似乎叫了連雅緻一聲,很是氣勢洶洶。
綰綰將手機放下,拿床邊的外套披在身上,然後探頭看見了自己的毛絨拖鞋,小腳從被子裡伸出來,勾勾踏踏的踩進去。
房間門是虛掩的,綰綰穿著拖鞋出去,見霍隱房門沒開,便知道他的事情還沒處理好,自己走了另一個方向,去了書房。
因為她的緣故,書房裡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綰綰展了一幅空白指卷,黑色的筆墨在紙上懸了一秒,便抬腕落筆,頃刻間,洋洋灑灑幾筆。
寫的還是上次寫過那字: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
黑墨蜿蜒如河,在白紙上勾出一片墨色景象。
筆尖落到尾到時候,綰綰照例只寫了一個字。
秦。
只寫一個姓,倒不是因著她個性,而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大周皇室有一規定,皇族子女不可落全名,通常是隻寫一個姓氏,再蓋上特製的私章。
綰綰此刻沒有私章,便將那處落了空白,把筆放回原位。
原先確實是不想參加那什麼比賽,但連雅緻提起多次,說她實屬該去參加這比賽,她若去了定是第一。
而且還會有一筆獎金。
“你若得了那錢,便是你自己賺的,到時候給霍先生買禮物,是不是會有意義許多?”
說來慚愧,從前視金葉子如糞土的小郡主,如今提筆為五斗米寫字了。
倒不是她缺錢花,她現在吃穿住行用度都好,只是花的都是霍隱的錢。
雖說她們有婚約在身,但如今這個時代與大周不同,她也尚未過霍家門。
若能自己賺錢,想來也是極好的。
想明白的綰綰抱著字,準備回房間去,晚一些時間讓霍隱幫她寄。
連雅緻說的寄快遞,她不太懂,只知道類似於大周的鏢局和傳信官,能將你手裡的東西送到想送的人手裡。
不過這字最後讓孫普英去寄了。
因著綰綰生了病,原先霍隱決定去的新專案釋出會,現在不去了,孫普英一個門外漢,要去跟鄭氏的人籤合同,委實是有些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