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個頭發的功夫,綰綰的牛奶喝完了,課間也差不多結束了。
彼時她正對著辦公室的大門,因為是臨時開出來的一間,門板上頭貼著還沒來得及撕掉的制度表,綠底白字,乾德的規章制度列了滿滿一張。
她有些恍惚。
霍隱昨天還參加了鄭氏的視訊會議,過幾天要去新專案地址,因著這一個專案龐大,工程繁多所以一連要去好幾天。
綰綰還想著他這一走,自己一定會十分想念他。
不想他突然之間成了乾德的老師,還跑到學校來給她上課。
實在是有些神奇。
見她發呆,霍隱敲了敲她額頭。
輕輕的。
上課預備鈴響起,綰綰站起身:“哥哥我回去上課啦。”
霍隱瞅著她沒說話,將人送到教室門口。
綰綰回頭:“霍隱,我走啦。”
這一回,他嘴角輕勾,輕輕的“嗯”了一聲,看著她坐到了位置上,才回到自己的專屬辦公室,靠在躺椅上,毯子一扯開始睡覺。
近來他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好,閒暇時間不止會發呆了。
他伸手入懷,摸出一塊玉佩,指腹輕撫。
睡一覺,等她下課。
而另一頭回到教室的綰綰,立刻遭到了炮轟式的連番追問。
問的問題不外乎那些。
新老師是誰?
新老師跟你什麼關係?
新老師是你哥哥嗎?
三句不離霍隱,綰綰和沈霞回答的倒也默契。
“他是…我哥哥。”
暫時就先這樣叫吧。
主要是在綰綰的心目中,先生師傅是極其莊嚴的存在,在大周師生是不允許有不正當關係的,綰綰骨子裡那點兒封建殘餘,叫她沒將真話說出口。
“哥哥?”
張穆呢喃了一句,略微輕快的挑了挑眉。
原來是小綿羊的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