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妍笑容如常,目光卻帶著幾分考究,指了指傅延生剛結束通話的電話。
“延生,你在和誰打電話啊?”
傅延生的眼裡還帶著隱藏不住的欣喜,怕鄭妍起疑,只好慌稱:“是能救命的人。”
鄭妍一愣:“什麼?”
傅延生看了張明義一眼:“你先出去。”
張明義說是,然後退了出去。
門關上,傅延生對鄭妍說:“你可曾聽過,古有觀星師,能觀星測運,又有真道人,能以陣為媒,逆天改命。”
這些話若是旁人說,鄭妍只會覺得是什麼封建迷信的神棍騙子,都什麼年代了還觀星測運、逆天改命?
但這話若是傅延生說,鄭妍不得不信。
他的出現,就已經是個讓人不敢相信的奇蹟了。
鄭妍皺眉:“你的意思是?”
傅延生走到窗邊,看著外頭和大周截然不同的街景,神色帶著幾分興色:“既然醫學和藥物治不好你父親,我們不妨試一試其他的方法。”
鄭妍走上前,提高音量:“其他的方法?”
“譬如霍家的那位夫人。”傅延生頓了一下:“外人都道她迷信,你也這般覺得,對嗎?”
鄭妍心思被拆穿,有些不自然,順了下耳邊頭髮,嬌聲道:“其實也不是啦,就是…就是覺得她一個堂堂霍家的掌家人,成天在家裡擺陣卜卦,還興師動眾的找什麼逆天改命的玉佩,這未免有些誇張了。”
也因為這些事,竇佩珊落人口舌,最近京成裡提起她,都是幸災樂禍並著好笑。
看戲嘛,人人都愛。
更何況是向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霍家的笑話。
真是百年一遇,自然人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傅延生嘲諷的扯了扯嘴角:“鄭妍,你可知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自古以來神話傳說連綿不斷,難道真就是世人杜撰?”
鄭妍回不了話。
傅延生繼續道:“在我的朝代,國師觀星雲,能定朝之運數,瀕死之人,藉助道法借運轉危為安,這也是我親眼所見。”
鄭妍沒想到傅延生會同她說這麼多,一時之間驚訝並著奇怪,“延生,你別誤會,我不是不信,我只是…”
傅延生轉過頭來,笑意中帶著篤定:“若你信我,便交由我來安排吧。”
……
綰綰上學之路斷了又接上,頗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臨到要去上學的時候,連小辮子都洋溢著喜氣。
霍隱一身黑色休閒裝,黑襯衣黑長褲,肅穆又神秘。
此刻端坐在餐桌上,瞧著她興高采烈的收拾書包,裝牛奶,放蛋糕,老半天了,竟一眼也沒往這瞧。
某人有些鬱悶。
特別是一路送她到學校,她只顧著看窗外街景,只留了個興高采烈的後腦勺給他。
到了校門口就更過分了。
車門一開,綰綰扶著霍隱的手臂下車,朝著他笑了一下:“我去上學啦。”
然後一手揪著書包帶子,轉身就準備走了。
走了兩步發現邁不動了,一轉頭才發現書包上的領子被揪住了。
綰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因著能去上學了,心情很好:“哥…霍隱,你怎麼啦?”
他聲音低沉,帶著不悅:“再見都不說?”
原來是沒同他說再見啊?綰綰把自己的書包領子從他手裡解救出來,笑的頗為燦爛。
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