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這個海邊小城氣候特怪,前陣子還下雪零度,這兩天又突然升溫,太陽也炙熱的有些曬人。
綰綰穿著藕粉色的毛衣,下頭純白的長裙,長髮剪短了一半,但也堪堪及腰。
粉黛未施,明豔動人。
只是這會兒吃藥有些磨蹭,抱著碗半天也沒喝下去。
霍隱要伸手接過去,她馬上歪過身子避了一下。
霍隱喂她,鐵定是要一勺一勺的往她嘴裡舀湯。
這可不行,非苦吐了不可。
見她光是盯著碗看,也不吃,霍隱拆開手中的水果糖,示意她乖乖把藥喝了,就能吃到這顆糖果。
也不知是因為霍隱要走了,還是因為藥實在是苦,綰綰莫名的有些難受,伸手抓住他的食指,像是攥緊什麼重要物件一樣。
嬌嬌軟軟的喊了一聲。
“哥哥。”
“嗯。”
啞了那麼一年多,霍隱變得比從前更不愛同人交流,但這也僅限於對孫普英他們。
對著綰綰,他總是多幾分耐心和關注。
綰綰自己也知道,所以這會兒拉上了手,不羞不燥的就朝他笑。
“哥哥,你走了以後我也會乖乖吃藥的。”
霍隱看著她清澈的水眸,有些好笑。
他人就在這呢,抱著藥碗半天也不喝,還信誓旦旦的說他走了會乖乖喝藥。
“不信。”
“嗯?”
綰綰挑眉,歪了歪腦袋,有些著急的說:“真的。”
霍隱指了指她手裡的藥:“喝。”
“好。”綰綰捏著鼻子,端著碗咕嚕咕嚕的就喝進了肚子裡,然後皺著小臉朝他張口要糖。
“啊。”
蜜桃味的水果糖在口中融化,微酸中帶著點甜,慢慢的就洗去了嘴裡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