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舉起手,面色嚴肅的跟霍隱發誓。
“哥哥,綰綰髮誓不亂跑了,綰綰再也不亂跑了。”
她信誓旦旦的嚴肅模樣,讓霍隱的心又軟了幾分,伸手把她舉著發誓的手拿下來,輕輕的掰開。
掌心嵌了三個彎彎的甲印。
瘀血紅的發黑。
他心疼的拿指腹輕柔的揉。
“不痛的。”
綰綰笑著說,想把手縮回來,卻被緊緊的握住,霍隱微微垂著頭,前額的劉海蓋住眉眼。
看不清情緒。
綰綰卻是沒有注意去兼顧。滿心滿眼都在另一件事情上。
忍不住心裡喜悅,她輕輕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哥哥能說話了,綰綰好高興。”
…
一舞驚鴻,久久難忘。
正落筆描摹的傅延生心口一跳,筆尖不受控制的劃拉出去,帶起了一條淺淺的墨跡。
本是畫的烏髮,這一筆畫到了面上去。
廢了。
他放下筆,一臉平靜。
輕嘆:“也好,本就畫毀了。”
畫中人血紅舞衣,裙襬風動。
面容絕豔。
但他卻搖頭說“不好。”
那雙眼睛,美則美矣,卻畫不出主人家的半分澄澈,還有那令人動容的笑顏。
伸手蓋住畫中人的面容,傅延生閉眼嘆了口氣。
“郡主,你到底在哪?”
鄭家日日派人尋找,為何至今杳無音信。
每過一日,傅延生的心就焦灼幾分,彷彿自己離她越來越遠一般。
永遠失去她的恐懼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