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穩固的合作關係便是聯姻,家家都打起了送女兒的主意。
但霍隱行事詭譎,脾氣也古怪,別說討他喜歡,便是能成功見上一面的都沒有。
如今霍隱死了,霍家由竇佩珊掌持,現在又冒出個什麼半路認的霍朝炎。
除了鄭竇兩家,其餘的都蠢蠢欲動。
等著看戲呢。
竇佩珊突然握著羅紅英的手,狠狠的喘了幾口氣。
面色難看得不行。
晚飯也沒吃,霍朝炎跟著竇佩珊回了房間。
沒了外人,只有羅紅英在旁,竇佩珊才說:
“你別擔心,霍隱從掌家起就是我在旁幫他,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風浪,也都是我陪著他走過的,我會出面,那些人不敢為難你。”
竇佩珊說的自信,但到底帶了些狐假虎威的意味。
甚至自欺欺人的覺得:“若沒有我這個做母親的輔佐他,他也並未會有這樣的成就。”
但實則這話只能騙騙霍朝炎和外面的人。
因為霍隱自十三歲掌家起,竇佩珊在旁給予他的幫助微乎其微,反倒是靠著曾經輔助霍隱,竇佩珊此刻才能坐上掌家之位。
但她能靠著霍隱的面子壓住整個霍氏的人。
卻壓不住外頭那些等著霍家倒臺的人。
羅紅英給竇佩珊揉捏太陽穴,心裡總是有些不安,霍朝炎看起來臉色不好,估計最近還是睡不好。
從霍隱出事後,霍朝炎也是日日噩夢,最近都要靠著藥物鎮定了。
馮雍都來過好幾回了,竇佩珊和霍朝炎的狀況還是沒有改善。
羅紅英:“本以為這事過了就好了,可現在你們一個個的,又是傷又是病,霍氏又頻出漏子,唉…”
她那一聲極淺的嘆息,彷彿一記沉重的擂鼓,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霍朝炎抬眸看了竇佩珊一眼,見她自顧發呆,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便伸手拉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媽,要不找馮先生再來一趟吧。”
竇佩珊的眉心擠出一到重重的溝壑,那張精心保養的臉頓時顯出幾分蒼老。
“馮雍都來過好幾回了,朝炎,他已經死了,炸得連屍體都沒有了,你還在擔心什麼啊?”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再叫了。
竇佩珊心情一煩悶,身體就跟被關了閘門的水壩一樣,空氣似水一樣被隔絕,叫她又重重的喘了兩口。
“媽。”
霍朝炎一臉著急:“媽你怎麼了,不是已經檢查過了沒什麼問題的嗎,怎麼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