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水壺咕嚕咕嚕冒著熱氣,男人穿著鬆垮的黑色毛衣,剛洗過的短髮溼漉漉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冷冽。
漸漸被熱氣模糊了。
霍隱出來洗澡的時候關了房門,這會兒燒水煮麵,沒聽到房裡的動靜。
房間裡黑不見光,外頭不知是車聲還是風聲,嘈雜又詭異。
綰綰縮在被窩裡,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她。
她心裡害怕,忍不住捂著眼睛小聲哭,邊哭還邊喊:“哥哥…”
霍隱離得遠,沒聽見。
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綰綰只好邊哭邊掀開被子,哆哆嗦嗦的去開門。
慌的連鞋子都忘了穿。
門一開,霍隱就聽見聲音了。
他關掉火,起身往外走,果然看見小姑娘光著腳,邊哭邊找他。
“哥哥…”
見到了人,綰綰跟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似的,栽到他懷裡哭的好不可憐,嚇得霍隱趕緊擰開燈,將她抱到椅子上,抓著她的小腳翻過來看了兩遍。
白嫩嫩的,玲瓏可愛的腳趾頭還因為哭泣一動一動的。
他微微鬆了口氣。
哭成這樣,還以為踩到什麼受傷了。
綰綰抓著霍隱的衣襬設計前襟,哭的抽抽噎噎,不時的打個嗝,霍隱一手擁著她,一手輕拍她的背。
直到她哭累了,他才拿了紙和筆。
哭什麼?
綰綰委屈的控訴:“你不要把綰綰一個人關在屋子裡,黑乎乎的,綰綰害怕。”
說著又要哭了,小鼻子皺著,眼睛又紅又腫。
原來還是被劉同給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