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出生之前,周朝連連戰亂,百姓民不聊生。
新帝登基第七年,也是與鄰國大雍結束四年之戰的時候,懷王妃懷胎八月,還有月餘就待生產。
那時戰亂結束,整個皇族都沉浸在喜悅中,黃帝對這位未出生的子侄也多了幾分偏愛。
懷王妃還未臨盆,黃帝就親自賜名,若是男的就取名止戰,封號臨安世子,女子取名綰,賜號昭和郡主。
欽天監一眾都給懷王妃附中胎兒批命:洪福齊天,貴氣之人。
只有弘福寺的天鴻師傅入宮來,說了相反的話,果不其然,懷王妃難產而亡,腹中胎兒只餘一口氣。
是早夭之症。
太醫束手無策,還是天鴻師傅跪在殿前,唸了七天祈福咒,才把綰綰從死神手裡拉回來。
天鴻師傅面帶惋惜:“郡主天命多坎,藥石恐無醫。”
懷王面色灰敗:“可有破解之法。”
天鴻師傅點頭,目光望著皓月:“等命貴之人。”
若等不到,便無救了。
懷王痛失至愛,親女又多病多災,不願意屈服命運,尋遍大江南北名醫,帶回懷王府給綰綰看病。
而綰綰則像一株嬌弱難養的幼苗,從小待在懷王府,金尊玉貴的養著。
十歲之前,她只有在參加宮宴的時候能出王府。
那一年,遼東戰亂平息,護國將軍攜次子霍隱歸朝,參加了宮宴。
綰綰一直以為十四歲偷吃糖,被霍隱送回去是兩人的初見,其實不是。
十歲那年,她的腰間多了一塊質地不凡的玉佩。
但她發了場高燒,忘記了玉佩的主人是誰。
……
不知為何,綰綰此刻會想起那塊玉佩。
她伸手在口袋裡摸了一下,把那塊一直帶在身上的圓玉佩拿出來,藉著廣場的昏黃色燈光,看見上頭雕刻的花紋。
她隱約記得,有誰對她說過。
“帶著,它會保佑你。”
是誰呢?
綰綰眼睫顫了兩下,慢慢的有些抬不起來。
詢問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綰綰始終都說:“綰綰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