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語與許媛抱頭痛哭的樣子,讓許父一顆心像是在油鍋裡炸一般,無比煎熬,他很想不顧一切去找林剛拼了,但又怕自己的女兒跟老伴受到傷害。
他又很想打電話把許媛的遠房舅舅大罵一頓,又怕林剛那個偽君子狗急跳牆,真的對許媛做出什麼來。
他在一旁糾結了半天,一張臉變化的如同調色盤一樣,風不語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等到安慰完了許媛之後,她才道:“不用去找林剛麻煩,林剛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我們光明正大去找他麻煩的話,容易惹禍上身。”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許父十分不甘心,他只要一想到自家女兒差點兒被自己逼迫著嫁給這樣一個衣冠禽獸,就又是後悔又是氣憤,就愈發不想這樣放過林剛。
“算不算的,還不是我們說了算。”風不語眯了眯眼,摸著許媛的頭道:“你道我今天為什麼要這樣說?就是為了打消他算計的心思,你且等著看,從今天起,他肯定不會再追求媛媛了。”
風不語的潛在意思是,你別想著試管嬰兒的事情了。
“這還用你說?”
許父瞪了風不語一眼,被氣憤衝昏了頭腦的他,完全不記得試管嬰兒許家有後這兩句話,只急切無比的道:“他追不追求媛媛的無關緊要,我就是想要他付出代價。”
“代價肯定是要付出的。”風不語嘴唇勾起一抹淡笑:“他這樣算計我們家媛媛,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呢?不過這件事必須要暗地裡去做,這擺在明面上媛媛也容易受傷害。”
說著,風不語就看向了趴在她懷中的許媛:“媛媛,你明天就去把工作辭了。”
聞言,許媛抬起頭來,紅紅的眼睛略帶了一絲驚訝,似乎是在問她為什麼要辭掉工作。
“為什麼要辭職?”許父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啊,為了避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牽連到媛媛,我們一家肯定要搬得遠遠的。”說著,風不語就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她說得非常簡單,就是說把家裡的房子跟門面都賣掉,然後去外地重新買房。
不過,她這話一出口,就收到了許媛震驚的目光、遭到了許父的強烈反對:
“什麼?為什麼要把房子跟門面都賣掉,我們要報復林剛,偷偷報復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賣掉房子跟門面,你瘋了嗎?”
“我們只有媛媛一個女兒。”相比較於許父的激動,風不語表現得很是淡定:“所以我決定把家裡的房產都賣了,全力支援媛媛去做她想做的事情,讓她努力的成為更優秀的人,
而不是以平庸的條件,碌碌無為的等待著別人的挑選,能找個好老公自然好,但若是找到一匹像林剛這樣的中山狼,那媛媛這輩子不就都毀了嗎?
你知道嗎?我現在只要一想到林剛對媛媛存得這些惡毒心思,就想到媛媛若真被我們逼迫著隨隨便便嫁給一個男人,將來可能遭遇到的不幸,整顆心就不安極了。”
一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許父也覺得氣短,他終於是有些心虛了,但還是梗著脖子道:“可、可不管怎麼樣,我們家也不用賣房賣門面啊。”
風不語便道:“反正我們只有媛媛一個女兒,我們的一切早晚都是她的,既然是早晚,那我還不如現在就花費功夫將她培養起來,讓她不必為自己的條件平庸而感到自卑,讓她能自由選擇幸福的權利。”
許媛感動得抽泣起來:“媽…”
風不語就含笑的看了她一眼:“媛媛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就算你不嫁人,媽媽也養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