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一下馬就看見風不語將匕首捅進厲顏腹部的那一幕,整個人都傻了,她快速的朝著兩人狂奔而來,將風不語推開,而那把匕首也隨著風不語的動作抽動出來,鮮血頓時流得更歡了,落在地上,形成了一灘小水窪。
“厲顏…厲顏你沒事吧,你醒醒啊,你醒過來…”
蕭雅的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下,而夜王玉王然王也在此時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的厲顏,夜王跟玉王的眉頭均是皺得死緊。
風不語看著蕭雅悲傷的樣子,這才慢慢的緩過神來,她當然知道?此番心思是想要幹什麼,他想要讓她成為眾矢之的,讓所有人都不再相信她。
呵,一個精怪,竟然也有這種心思。
不過他憑什麼認為,自己會坐以待斃呢?
“小櫻,小櫻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你這些天到底去哪裡了,可把本王給擔心死了,整日吃不飽睡不暖的。”然王走在最前邊兒,他下意識的忽略了風不語手中的匕首還有蕭雅抱住的屍體,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風不語。
看著然王這幅關心的模樣,風不語眉頭一皺,腦海裡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按理說然王應該知道她的去處啊,但看見他身後的夜王跟玉王,她就明白瞭然王的心思,心裡暖洋洋的,她微微搖頭道“我沒事的。”
感受著夜王冰冷的視線,風不語嘆了口氣,沒想到她千防萬防還是在這個時候碰見夜王了,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夜王是氣運之子,?就遲早會找上他,那她就可以跟在夜王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夜王看著風不語的目光卻有些冰冷的不善。
自然是應該不善的,因為他親眼看見風不語殺了厲顏,且臉上沒有一絲悔意。
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就算風不語真的知道點最近這些事情的內幕,如今她殺了吏部尚書之子,也應該關進大牢。
玉王也是這個想法,他性子冷清,對風不語好也只是因為夜王而已,自聽夜王說她有可能是花月會之人後,他對她便再沒了半分好感。
“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他…”厲顏已經沒了氣息,閉眼躺在那裡就像一樽雕塑,蕭雅哭過之後,終於忍不住朝著風不語看了過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被精怪上身,不得不殺。”風不語抿唇,將那把匕首扔在地上“我也是沒有辦法。”
“精怪上身?”蕭雅渾身一僵,這才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這才想到了自己找風不語是為了什麼,她將厲顏的屍體放在地上,眼眸裡滿是茫然與不可置信“你說厲顏被精怪上身了?”
“對!他就是被精怪上身了,不管你們信不信。”風不語點了點頭,一張乖巧白淨的臉滿是凝重“這種精怪擅長蠱惑人心,這些天京城之中那些面上帶笑的人全部都是他殺害的。
他現在殺的人很多,身體之中的能量也很高強,他之前只能蠱惑人心,卻不能對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他如今竟然能附身於人…”風不語說著,眉頭皺得死緊,她看了看然王,又看了看蕭雅“先前我看見他在水中掙扎,自然是要去救他,卻沒想到在我救他的時候,他竟然將我拉入了水中,害得我身上的符全部被打溼,我差點兒就命喪黃泉,還好我手上還藏有一張符篆,否則的話,今天我還真會死在這裡。”
蕭雅慢慢的反應過來,她的心思隨著風不語的話而波動,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她必定是不會相信這番話的,可是在今天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她不得不信。
可相信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這種心情就像是親眼看見自己的親人被殺,而殺人者還擺出了事實說親人就是犯了死罪不得不死,這種感覺,甭提有多難受了。
蕭雅只能哭,一時間,厲顏在她心中的從前的那些不好全部都煙消雲散。
夜王跟玉王對視一眼,只覺得這番說辭甚是荒謬,殺了人說這人是鬼上身,這跟那些江湖騙子有甚區別?但想到這些天京城發生的事情,他們又猶疑了。
然王自是相信風不語的,聽見風不語說自己差點兒命喪黃泉,他緊張的抓住了風不語的手腕“那小櫻,你沒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