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萌萌此刻的說法,她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因為怕風不語不同意讓方圓五百里的百姓們都灰飛煙滅,連靈魂都被獻祭,所以她選擇了隱瞞消滅?的方法,準備來個瞞天過海!
因為只有尋覓戒認主後才能用那所謂吸收靈魂的法器,所以她急切的想讓風不語戴上戒指!
所以,除了尋覓戒跟萌萌都會被驅邪符傷害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得到了完美的解釋,可風不語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她還是不願意相信萌萌,這是一種直覺。
雖然她直覺不是特別的準。
不過,讓方圓五百里的百姓們獻出靈魂去消滅?,就算不是瑾瑜派來的,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你認識瑾瑜嗎?”很快,風不語就問了今天晚上的最後一個問題。
“瑾瑜…是誰?”萌萌淚濛濛的眼中就閃過一絲疑惑。
見她臉上的疑惑不像作假,風不語眉頭微蹙吩咐道“今天我姑且相信你,饒你一命!不過,既然尋覓戒也毀了,法器也用不了了,你除了治療跟瞬移以外,就再沒有其他作用。
所以,以後我叫你出來的時候你再出來,我不叫你出來,你就老老實實的在裡邊兒待著。”
聞言,萌萌癟了癟嘴,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委屈,她用手擦掉了臉上的眼淚,飛快的竄入了手機之中,再不見了人影。
夜很深,風吹庭院的樹葉嘩嘩作響,風不語又坐在了桌前畫起了驅邪符。
她想得很簡單,不管萌萌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只要她多畫幾張驅邪符,萌萌所謂的任務失敗也不會發生,她的處境也不會太劣勢,這樣很好。
在強大的實力之下,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風不語畫符畫的專心,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形單薄的白衣人從她的房前掠過。
畫符畫了一整夜的風不語,第二天出來吃飯的時候就看見塵王看她的目光有些詭異,風不語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想看看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沾了墨痕,可她當手放在臉上的那一刻,塵王就移開視線,懶懶的靠在了椅子上“你畫符畫的如何了?”
他問。
聞言,風不語抿唇,眉尖微擰,她抬眸朝著塵王看去,就見他漂亮的臉上滿是漫不經心,彷彿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還行吧。”風不語也沒有多想,從懷中掏出一張驅邪符就遞給了塵王“這是我畫的驅邪符,塵王殿下可帶在身上,可以防止鬼怪近身。”
“鬼怪?”塵王接過驅邪符“這世上真的有鬼怪嗎?”
“信則有不信則無。”風不語就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對待自己不瞭解的領域,都要心存敬畏。”
塵王嘴唇便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這是你說的話吧。”
“額…君子看破不說破。”風不語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可不是什麼君子!”塵王笑容就更愉悅了些,彷彿早春的太陽,能給人帶來溫暖,又如雨後的彩虹,美麗而又高高在上,卻更像秋天的微風,慵懶自在。
風不語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笑,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由衷的感嘆道“塵王殿下就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塵王便收起笑容斜睨她道“對不能自保的人來說,好看本身就是一種煩惱,一種罪過,我寧願做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也不願成為別人覬覦的物件。”
聞言,風不語就想起了瓊林會那個胖子的事情,嘴唇一抿,笑容也淡了下來,她看著塵王,見他興致缺缺的撥弄著桌上的茶杯,便轉移了話題“塵王殿下,昨日京城可有發生什麼新鮮事?”
塵王撥弄茶杯的手指就停了下來,片刻後他挑眉雲淡風輕的道“自然是有新鮮事發生了,昨日梁輕瑕面帶微笑的自盡於家中,丞相悲痛欲絕,跑去夜王府大鬧了一場,說梁輕瑕是因為夜王才會自盡…”
後邊兒的話風不語聽不下去了,在聽到梁輕瑕面帶微笑自盡於家中的時候,她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睛瞬間就瞪圓了“梁輕瑕死了?”
她輕聲呢喃著,很快就想到了?。
如果萌萌說得是真的,那現在的?也有兩級了,所以他現在是要對身份跟氣運都更高的人下手了嗎?
“是啊。”塵王聽到了她幾乎自言自語的話,坐直了身子認認真真的對著她道,目光中帶著探究。“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京城之中死去的男女不在少數,且都是年齡在二十歲以下的年輕男女,死得時候都還面帶著微笑,夜王把這件事瞞得死死的,直到昨天梁輕瑕死後,這些天死去的人臉上都帶著微笑的事情才在京城流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