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風不語來的時間,正是原主剛剛被縣令派出的人抓住還沒來得及折磨的時候。
原主這個時期被下了軟筋散鎖在了縣令家的地牢之中,縣令每日都拿著各種各樣的工具來折磨她,縱然原主說了自己不是害死他兒子的兇手,但縣令依舊不依不饒,說他本來就知道自己兒子要死了,也在給他準備後事,可原主幫城主夫人治好了怪病的訊息傳了出來,讓他絕望的心又燃起了希望。
“對,那個治死我兒子的人不是你,她比你矮好多,也沒你漂亮。但她畢竟是抱著你的名頭才能進入我的府上替我兒子治病的,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就該以命相抵。而且,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兒來為我兒子治病,如果你早點兒來,我就不會相信那個騙子,我兒子也可能不會死。所以,我兒子的死就是你害得。”
縣令不僅這樣說,還讓原主歇了活下去的心,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而原主則覺得他這番話十分荒謬,縱使如此,她依舊不想放棄自己的生命,於是就說自己知道兇手是誰,但縣令一心一意的認為她才是害死了他兒子的罪魁禍首,於是怎麼說都不肯放原主走,天天用酷刑折磨原主,讓原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活生生的痛死了。
想到此,風不語深呼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對著小十道“按道理來說,那縣令應該快來了吧。”
“當然。”
“那我身體之中的軟筋散…”
“軟筋散跟這個鐵鏈我都可以給你消除了。”小十便道。
風不語頓時放了心,片刻後鐵鏈咔的一聲就開了,而身體之中那無力疲乏的感覺也完全消失不見,雖如此,但風不語依舊躺在地上,準備一會兒等縣令來了,直接殺他個措手不及。
沒錯,風不語動了殺心,因為這個縣令實在是太可笑了,他自己在顧徽打著原主的名號給他兒子治病時沒有調查清楚,在兒子被顧徽死後就拼命通緝原主,好吧這的確是情有可原,但為什麼在抓到原主、發現原主不是兇手後,還要將她折磨致死呢?
還說什麼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這件事難道他自己沒有責任嗎,明明是他自己沒有調查清楚,就胡亂相信顧徽,卻把一切責任都推在原主身上,真是太過噁心了!!!
就在風不語在內心拼命吐槽縣令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不止一個人,風不語趕緊凝神屏氣,裝作熟睡的樣子。
“那賤婢已經被下了軟筋散了吧。”
伴隨著腳步聲響起的是一個陰毒的男聲,帶著幾分沙啞與憤恨,這個聲音在風不語耳畔響起,熟悉中又帶著幾分陌生。
狗縣令來了。
風不語心想。
“當然了,她的武功高強,如果不用軟筋散的話,那些鐵鏈還真困不住她。”這個聲音比較年輕一些,語氣中帶著一絲諂媚,這個聲音風不語也很熟悉,是跟著縣令一起來折磨原主的小廝。
“很好。”縣令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道“那個賤婢害死了我唯一的兒子,我要她血債血償,生不如死!”
縣令只有一個兒子,年輕的時候他寵妾滅妻,任由小妾在妻子面前作威作福,妻子一怒之下就給他下了絕育散,事發之後妻子直接就自盡而亡,還留下遺書罵他是太監,縣令大怒,把她的屍體丟到亂葬崗餵狗,可那又如何呢?他已經不能生育,不管多少大夫都不能治好他這個毛病。
好在這時候小妾查出來懷孕的訊息,這讓縣令高興不已,覺得天無絕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算只有一個兒子又如何,他也可以把他培養成人中之龍,可誰知,他這個兒子一生下來就是病秧子,用了好多天材地寶吊命都無濟於事,更別說行房了。
於是縣令就在家天天咒罵他那個死去的妻子,完全沒有反思過當初是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妻子才會這樣對他。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風不語的牢門前,為首的男子穿著一件小廝服,手上提著一盞燈籠,照出他那張平凡的面容,他將燈籠的提手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懷中掏出鑰匙,鑰匙是一大串,叮叮噹噹的,他從裡邊兒找出一把摁著鎖開門。而他的身後是一名穿著便服的男子,完全隱匿在了黑暗之中,讓人看不清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