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語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輕飄飄的,但是卻帶著一股冰冷的穿透力,讓她周圍的人齊齊打了個寒顫,而剛剛還有些趾高氣昂的鄭格聽見這話,立即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但片刻後,她又朝著風不語看了過來,目光中帶上了挑釁“你什麼時候解釋了?”
裝什麼裝?!
之前她被她的變化給驚住了,沒反應過來,剛剛她才明白過來,風不語這個賤人壓根兒就是在恐嚇他們!
什麼誹謗造謠罪!
他們可是未成年,誰敢抓他們?
一看她的臉色,風不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挑了挑眉“就在上個星期二,你們第一次當我面罵我的時候,當時我說我沒有做那樣的事,但你們說我狡辯,還罵我不要臉。”
“你那也是解釋?!”聲音跟蚊子有得一拼、一副鵪鶉的模樣,誰知道她說得是真是假?鄭格不由得冷笑起來。
“怎麼、我難道沒說我沒有做這樣的事嗎?這為什麼不能算是解釋了?”
“你…”
鄭格還想說什麼,站在講臺上的謝老師深呼吸一口氣,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她朝著鄭格低吼道“夠了!既然風不語已經說了自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你們還將這件事傳得眾人皆知,還天天在教室裡欺負她,那你們的做法就是錯誤的,我警告你們,要是以後誰還在班上說這些話、欺負風不語,一旦被我發現了,呵呵,發現一次就請一次的家長,我管不了你們,總有人能管你們!”
謝老師的態度嚴厲、臉色冷峻。底下的同學們對視一眼,大氣都不敢出。
事實上,便是謝老師不這麼說,他們也不敢再欺負風不語了啊,她今天的變化太大了,身上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氣勢,給人的感覺是高高在上又讓人不可冒犯的那種。
用詩裡的話來講,就是隻可遠觀不可近玩。
隨即,謝老師的目光從鄭格身上離開,遊離在吳庸等人身上,她冷冰冰的道“鄭格、曾靜、吳庸…你們七個人在風不語的凳子上放圖釘,把風不語的書跟筆記本上全寫上了帶有侮辱性質的話,我限你們在今天之內把風不語的凳子清理乾淨,書跟筆記本重新買一套賠給她!”
頓時,曾靜跟鄭格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滿,卻不敢挑戰謝老師的權威,只能忍著。
而吳庸林繁等人也是如此,不過他們不滿的地方跟鄭格曾靜不同,他們不在乎清不清理桌椅跟買不買書的事情,他們在乎的是今天在班上所有的同學面前丟了臉,在乎的是自己真的被風不語給嚇住了。
他們可是未成年啊,不過就是罵了她幾句,怎麼可能被抓?!
吳庸等人只要一想到當時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臉上就不由自主的發燙,也因此,他們發誓要給風不語一個教訓,而且還是在全班同學面前,這樣才能把自己丟失的面子給找回來。
“還有,你們七個明天把你們的家長給我叫來。”
“什麼?”聞言,曾靜頓時忘記了剛剛的不滿,急了。
“怎麼?有意見?!”謝老師的目光如利劍一般朝著曾靜掃射而來“你要有意見我就親自打電話給你爸媽。”
“沒、沒意見。”曾靜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低下頭咬住下唇。
謝老師不再理會她,目光又落在了孫小萌身上“孫小萌,下課之後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好的,老師。”孫小萌見謝老師沒有讓她請家長,頓時舒了口氣,她擦了擦眼淚,怯怯的點了點頭。
“風不語,你也來一趟。”孫小萌答應的懇切,讓謝老師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好的。”
風不語自然沒有意見,不過就是去趟辦公室而已,她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謝老師會說什麼,無非就是讓她不要去理會這些流言,好好讀書這些話。
這節課本來就是早讀跟自習,已經爭論了這麼多時間,沒一會兒就要下課了,但即便如此,謝老師還是讓吳庸把他的書跟椅子給風不語用,讓他站著看書。
“等你什麼時候給風不語的凳子清理好,你就什麼時候坐下,等你什麼時候給風不語把書買了,你什麼時候就把你的書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