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雖然在號龍霍拉的腹部同樣也是有著一塊塊銳利的鱗片包裹,但是涼邑零手中的短劍卻像是完全沒有收到任何阻礙一樣就這麼直直的送入到了它的腹中。
號龍腹部被破開的創口之中,一縷縷濃稠且帶著刺鼻味道的黑色血液就這麼順著短劍的劍身緩緩的滑落了下來,霍拉之血在接觸到了魂鋼鑄就的短劍瞬間被灼燒起來,濃度極高的硫磺味道足以讓任何人在聞到它的瞬間就會直接陷入到暈眩狀態之中。
對於這樣的刺鼻味道,涼邑零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看著霍拉之血不斷的從傷口之中緩緩流出,被他握在手中將霍拉的銳利尖爪盪開的第二柄短劍在此刻終於也是迴旋歸來。
兩柄短劍的劍身就這麼重疊在了一起組合成了十字的形狀,沿著那柄已經深深的插入到了號龍霍拉腹部的短劍,被涼邑零握在手中的第二柄短劍也是就這麼以橫向的態勢朝著號龍霍拉的腹部切了過去。
“喝啊——!!!”
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喝叫,涼邑零那久經錘鍊的身軀之中也是爆發出了恐怖的力量。
強大至極的力量就這麼湧入到了第二柄短劍之中,讓本身已經交錯在一起的兩柄短劍在相互摩擦的時候發出了無比刺耳的聲響,並且也讓兩柄魂鋼鑄就的短劍相互共鳴了起來,那銀白色的劍身之上都是帶上了幾分淡淡的赤紅色菜。
面對著飽含巨力、魂鋼所鑄的短劍,號龍霍拉的腹部依舊是那麼的脆弱。
第二柄短劍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號龍霍拉的腹部切割開來,如熱刀入牛油一般,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
而且因為是橫向切割的原因,在號龍霍拉的腹部那一塊塊迎著劍鋒的鱗片,在此刻也是就這麼面對著短劍的鋒芒片片碎裂開來,帶著絲絲縷縷、粘黏不已的漆黑霍拉之血朝著四面八方濺射而去。
在號龍霍拉的腹部就這麼留下了一道猙獰無比的傷口,它的身體也是就這麼被巨力推動著狠狠地朝著後方倒飛而去。
兩條手臂微微發力,兩柄被緊握在手中的短劍就這麼在空中劃出了兩道無比顯眼的劍痕,那一滴滴粘連在魂鋼短劍之上的濃稠漆黑霍拉之血就這麼散落在了地面之上,將原本就因為戰鬥而變得碎裂開來的地面腐蝕出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洞。
涼邑零之所以會將號龍霍拉推開而不是乘勝追擊,更多的原因倒也並不是因為自己後力不繼,而是因為不想讓霍拉之血浸染自己的身體。
雖然自己是經受了大量訓練的魔戒騎士,但是歸根到底自己依舊還是一名肉體凡胎的人類。
就像是一般人類一樣,一旦自己的身體沾染了霍拉之血同樣也是會變成‘血色甜點’迎來自己生命的倒計時。
在戰鬥之中儘可能的不在穿著魔戒鎧甲的時候接觸到霍拉之血,同樣也是魔戒騎士必修的課程以及必須遵守的準則。
“號龍霍拉?不過如此!”
看著倒飛而出如死狗一般倒在地面之上的號龍霍拉,涼邑零的語氣之中也是帶著幾分不屑,似乎十分看不上號龍霍拉的戰鬥能力。
明明在戰鬥之前佈道雷歐言之鑿鑿的說著號龍霍拉到底有多麼多麼的實力強悍、危險可怖,可是此刻看起來自己所面對著的霍拉化的號龍似乎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可怕。
“小心!一切還沒有結束!”
在涼邑零身後的佈道雷歐看著他就這麼輕鬆的將號龍霍拉擊退,也是適時的對著他發出著提醒。
作為號龍的創造者,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此刻已經霍拉化的號龍到底蘊含著怎樣的力量,雖然在它的身上此刻看起來已經收到了極為嚴重的創傷,但是這樣的傷勢對於號龍霍拉來說卻並不算是什麼致命的損傷。
佈道雷歐的聲音剛剛落下,在號龍霍拉腹部那看起來就猙獰可怖的傷口之上卻也是悄然的浮現起來了一枚枚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符文,就這麼不斷的在緩緩溢位霍拉之血的傷口處流轉著,一枚枚小巧的肉芽就這麼從傷口的裂縫之中鑽了出來,不斷的勾連在一起將那恐怖的傷口給封閉了起來。
“吼呀……”
伴隨著一聲輕輕的低吼聲,號龍霍拉就這麼站起了身子來。
定眼望去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行動起來也是毫無阻礙。
“原來如此,這就是號龍霍拉的特殊能力?抗揍buff麼?”
涼邑零的語氣之中依舊是帶著那麼幾分根深蒂固的嘲弄,縱然他很清楚自己的嘲諷號龍霍拉這種根本就沒有長腦子的怪物根本就不可能聽得明白,但是在戰鬥的環節之中進行垃圾話互動那可是必然不能放棄的娛樂手段,以涼邑零的性子可不能將這樣的環節給免了。
“呀呀呀——!!!”
雖然聽不懂涼邑零言辭之中的嘲弄,但是號龍霍拉心底的那種濃濃的對於新鮮血肉的渴望也是不斷的驅動著他去和自己面前這個手握著兩柄短劍的男人進行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