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穿上了魔戒鎧甲進入到了戰鬥狀態的鋼牙實際上並沒有讓神牙感到如何意外,恰恰相反的是神牙反而還有些疑惑為什麼鋼牙在最開始的戰鬥之中顯得是那麼的畏首畏尾,一味地採取保守的策略和自己對戰。
甚至在某些瞬間,神牙的心中還會對這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黃金騎士頗帶幾分鄙夷。
一個逃避戰鬥的黃金騎士,實在是讓神牙覺得無比無趣,甚至有種不願意去多看他一眼的衝動。
所以此刻當鋼牙穿上了屬於自己的牙狼黃金鎧甲的時候,神牙雖然因為被黃金鎧甲的出現撥弄了心絃,但是總體而言還是十分鎮定的。
但是很可惜,這份鎮定,卻是隻能持續無比短暫的時間。
在黑雀和烈花的忽然出現的瞬間,神牙的心中此刻卻是隻剩下了根本無法找到合適形容詞去描述的詫異。
自己在戰鬥之前可是刻意的讓自己的妻子、霍拉法師亞米理前去攔截這兩位魔戒法師,甚至一度想要讓這兩個追隨著鋼牙和徐覺的法師能夠成為這場戰鬥之外最為有趣的觀眾,讓她們可以坐在最佳的觀眾席位上看到自己憑藉著強悍無匹的力量將面前的這兩位魔戒騎士徹底擊敗。
但是很可惜,不管是那一項自己的預想都是落在了空處。
原本志得意滿、信心十足的自己此刻並沒有將徐覺和鋼牙這兩位魔戒騎士輕鬆的拿下,自己的妻子更是沒有將黑雀和烈花這兩位魔戒法師給擊敗俘獲。
既然她們兩個人安然無恙的站在了這裡,那豈不是就意味著……
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神牙那被黑鐵鎧甲所包裹著的雙眸之中也是散發出了危險的光芒,絲毫不顧自己體內那磅礴無比的邪氣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被血臨氣凝聚而成的纖長花瓣所剝離,就這麼宛若兩柄利劍一般的直直朝著烈花和黑雀所在的位置刺了過去。
“你們……亞米理就這麼被你們打敗了麼?!”
神牙非常的瞭解亞米理,從骨子裡的瞭解這個義無反顧的跟隨著自己一路從光明走向黑暗的女人。
她是一個無比堅強、勇敢且強大的女人,比起任何人都要多上那一份足以讓人投以崇敬目光的堅韌。
不管是面對著怎樣的艱難險阻、曲折坎坷,只要是答應了自己的事情她都會拼命的做到,從來都沒有一次例外。
在神牙的心底,自己的妻子亞米理,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輕易退縮的人。
烈花和黑雀這兩位本應由自己的妻子攔截下來的目標能夠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很顯然自己的妻子一定是被她們兩人所擊敗,乃至於被這兩位魔戒法師所殺死。
原本輕佻的語氣之中就這麼悄然的夾雜了幾分憤怒在其中,忽然之間那被黑鐵面甲所包裹著的猙獰霍拉麵孔也是多出了幾分專屬於人類的神情。
他,絕不願意有任何人在自己的勉強傷害自己的妻子。
“亞米理?你是在說那位和我們進行了一番戰鬥的魔戒法師麼?”
烈花聽到了神牙的聲音,也是將自己的身軀微微的傾斜了幾分,露出了自己背後那被開啟的傳送門。
作為高等級霍拉,神牙的眼力自然也是遠超常人,在烈花刻意的讓出了足夠讓視線透過的縫隙之後,也是無比清楚的看到了傳送門另外一邊的狀況。
在純白色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圓臺正中央,亞米理那身看起來就優雅且充滿了魅惑力的黑裙已經變得破破爛爛部分地方更是裸露出了她那帶著幾分病態蒼白的面板。
如絲綢一般柔軟光華的黑髮就這麼無比凌亂的披散在了肩頭和額前,屬於霍拉的那看起來就汙濁無比的鮮血就這麼點綴在她的肌膚之上,那裡還有一絲一毫之前那踩著高跟鞋魅惑眾生、端坐於雲上的高傲模樣。
有的,只剩下了因為被人所擊敗所帶來的無休止的悲涼。
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之上,此刻就這麼纏繞著一道又一道以靈力凝聚而成的能量鎖鏈,一枚枚符文就這麼被銘刻在鎖鏈之上壓制著她體內那總量極為恐怖的邪氣,這些能量鎖鏈將她的每一個關節僅僅扣住,讓她只能就這麼被緊緊地束縛在地面之上,宛若一隻被獵手所捕獲的雌虎,無時無刻不發出著無聲的哀鳴。
這些能量鎖鏈,烈花和黑雀共同施展的封印術法。
足以讓本身就實力格外強悍的亞米理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活動能力,只要她們附加在術法之中的靈力可以保持充足,甚至可以永久的將這位霍拉法師給封印於其中,讓她永生永世也無法掙脫。
被蘊含著鎮壓力量的鎖鏈緊扣著身軀的亞米理,忽然之間就像是感應到了自己丈夫的視線一般,原本還低垂著頭顱的她也是無比費力且拼命的掙扎著,為的只是讓自己的腦袋能夠偏轉幾分方向,希望自己的視線之中能夠出現那個自己心中最為深愛與自己互為心靈支柱的男人。
“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