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通道的上方足有十五六米那麼高,而且上面還有幾個吊著的大石球,不用想也知道,這他孃的是滾石機關。
看樣子每個大石球少說也有幾千斤重,這要是掉下來,人都能給砸扁了。並且這個機關的巧妙之處根本不是用來砸人,而是墜落後順著通道向裡滾動,如果是坡度極大的通道,它的滾動速度一點也不比汽車慢。
我望了一眼通道內的遠處,果然一直是個下坡,不由得嚥了一口吐沫。這要是石球掉下來,通道里的人都得被滾石撞死,幾千斤重的石球在身上滾過,不死也殘廢。
心裡想著大石球的可怕之處,我忽然寒意更濃,因為我已經意識到為什麼三兒要讓我等會。但是對於三兒只叫住我,沒叫住其他人這點,讓我更加對他產生了不解,難道在他眼裡前面那些人的死活都不重要嗎?
我看著三兒,突然間開始對他產生一種恐懼感,他似乎和我之前在沙漠中見到的三兒判若兩人,他竟然冷血到如此地步,連一句善意的提醒都不願意告訴前面的人。如果單純是這樣對待孟家的人,也許我還能理解,畢竟他們有太多陳年往事的恩怨糾葛,但是他連老嫖都沒有提醒,這讓我感到很不是滋味。
我用手電照了一下另一條通道內,上面也是大石球,看樣子兩條通道必有一死一生,這要是選錯了通道,一旦走進去觸發機關,那必將萬劫不復。
此刻,我恨不得立即衝進去,把前面的人攔下,至少在我心裡不能接受老嫖和七師叔出事。一個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是看著我長大的叔輩,我豈能坐視不理。
我猛然間走了進去,腦子裡當時只想快點告訴他們。
這一次三兒沒有拽我,只是說道:“年輕人還是太浮躁,沉不住氣怎能成大事。”三兒接連嘆了兩聲氣,也跟著走進通道內,接著說道:“看樣子,他的確已經掌握了進去的路線。”
我對三兒後面說的話並不感興趣,因為我知道他說的是二叔,看來之前他對二叔所說的瞭解這裡是有所懷疑的。可是他前面說的話明顯是在說我,其實以他的年紀和身份說我年輕浮躁,我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人家是前輩。可是他連嘆兩口氣,似乎對我很失望的樣子,這點讓我有點費解。
我側面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狼,對他『露』出一臉無奈的苦笑,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我跟著三兒走。
進入到通道後,前面的手電光已經看不見了,不知道是裡面的坡度越來越大,還是他們已經走遠了,總之他們已經消失在漆黑的通道內。
我們三個並沒有加緊腳步,還是慢慢悠悠地走著。其實我是很想快點追上老嫖他們,可是三兒走在我前面,一直壓著速度,我又不好直接跑過去,所以只能跟著慢慢悠悠地走著。
一邊走我就一邊在想剛才三兒說我的話,起初有點不解,後來又覺得他說的對。或許我真是太年輕了,剛才的表現有點沒走大腦。通道上方這麼明顯的大石
球,二叔他們一定也看到了,況且他在通道前觀察了好一會,不可能發現不了。看來我的著急,真是太膚淺了。
我見現在看不到前面的人,我們說話反正他們也聽不到,索『性』直接問三兒怎麼發現通道內有危險的,因為在我的印象裡三兒根本沒去通道前,所以不可能觀察到通道上方有滾石。
三兒告訴我,其實他也不知道是滾石,只是剛才的那個符號提示有危險,而且危險係數很高,所以他才讓我等會再走,因為他無法判斷二叔做出的選擇是否正確。
我又追問那符號代表的什麼,他只說是代表危險係數高,其他的就什麼都沒說。這樣看來,那種符號的確是慕容家的標記,不然他怎麼會看得懂。
這個滾石機關看似簡單,但是危險係數還真的很高,就像我們現在走在通道內,一旦有滾石落下,那我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結局只能是無一倖免。
下坡的通道走了好一陣,才追上老嫖他們。與其說是追上他們,不如說是他們遇到了問題更貼切。
老嫖他們在通道另一端的石室裡面站著,我走近才看清這間石室裡面的樣子。這間石室並不大,很顯然一定還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只是這道門究竟在哪面牆上還說不準。
除了我們進來的這個方向外,其他三面牆壁上滿是雕刻的圖案。有一些圖案我們大致能看懂些,可有一些乾脆就不認識,根本就沒見過,不知道是圖騰,還是什麼神蹟。
我觀察二叔站著的位置,不知道他是把三面石壁上的雕刻都看遍了,還是唯獨只對左面的石壁感興趣。他站在左面的石壁前,一直在看石壁上的雕刻圖案。
左面石壁上雕刻的大多是樹木,各種樹盤根錯節的生長在一起,樹幹和樹根的密集程度讓人看不出個數,根本無法分辨哪個樹根是哪棵樹的。
二叔一直在那裡看著,似乎是在找什麼。我有心去問,可又怕打擾到他,畢竟他掌握著這裡的資訊,所以我根本沒擔心在這裡找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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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嫖來到我身旁,把耳朵貼在我嘴邊,然後把頭收回去說道:“『操』,『尿』個『尿』還要我跟著,你真拿老子當保鏢了。”
我被老嫖的話弄的一愣,心想:我他孃的哪裡說話了,什麼時候叫你陪我『尿』『尿』。可轉念一想不對,他是有話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