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讓我倍感驚訝,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情況。
前面出現的是一條由石磚壘砌的拱形通道,這條通道並非筆直,帶有一定的彎度,以至於手電光無法照到盡頭。
這條通道的樣子,倒不是讓我感到驚訝,而是通道內的地面讓我為之一振。因為在通道內的地面上有一層浮灰,但浮灰上卻沒有出現一個腳印。也就是說,在最近一段時間內沒有人進入過這條通道。
我實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很顯然通道內的浮灰已經證明老嫖沒有進去過,那老嫖去哪了?
我轉過身來,仔細照看四周的石壁,沒有,再沒有通向其他地方的入口了。這裡只有兩條通道,一條是我跑進來的那條,另一條就是有浮灰的通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眼前的一切,難道,難道我追的不是老嫖?
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立即作出判斷,為了驗證自己心中所想,我拿起地上一個破碎的陶片,用陶片在通道內的灰塵上輕輕地划動兩下。
只是輕輕兩下,灰塵中就出現了很深的劃痕。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畫面,我多麼希望不會出現任何的痕跡,但事與願違,事實證明這裡的灰塵和平時看到的灰塵一樣,稍有重量的東西在上面動過,都會留下一定的痕跡。
說實話,這是一個違心的驗證,我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卻還要用陶片嘗試,無非就是抱有一絲的幻想。幻想老嫖進入了這條通道,只是這裡的灰塵不同,沒有留下痕跡而已。但事實把這種僥倖的幻想抹殺了。
我內心十分忐忑的同時,也變得機警起來,我知道不管引我到這裡來的是什麼,他都應該還在這裡。因為這裡只有兩個出口,很顯然他沒有走進滿地灰塵的通道,那麼還剩一個出口,恰恰就是我進來時的那條通道。如果他想從那條通道離開,那我一定會看到。
這裡雖然只是二百平米的空間,但要想站在原地看遍所有的角落,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裡擺放的東西太多,任何一個空隙裡,都有可能藏匿住一個人。我不清楚對方藏在哪裡,但我必須得把他找出來,否則他在暗我在明,我會更加的被動,而且我更想搞清楚他為什麼要引我來這裡。
我把早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掏了出來,雖然我知道這東西沒有子彈還抵不過一把匕首實用,但這東西嚇唬人絕對要比匕首管用,畢竟對方不知道槍裡沒有子彈。
我先是走回到進來的通道那裡,把揹包橫放在地上,然後便一手拿著槍,一手拿著手電,小心翼翼地照看每一個角落。我找遍了所有的角落,任何一個物體的縫隙間都沒有放過,但卻沒有發現引我進來的那個人。
最後我只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放到棺材那裡,因為除了棺材裡,我實在想象不到哪裡還能藏住一個人。
“出來吧,我知道你躲在棺材裡。”我對著堆放密集的棺材喊道“我沒有惡意,只是想了解一些這裡的資訊,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
我當然知道對方不會因為我的喊話而主動出來,但我必須得讓對方放鬆下來,至少在我發現他的時候,他不要誤認為我對他的生命產生威脅而拼死抵抗,我可不想在這裡和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殊死搏鬥。
這裡的棺材都是已經起過釘的,而且有些棺板已經破損嚴重,所以要開啟棺蓋並不費勁。
我來到離我最近的一口棺材,一隻手用力一推,棺蓋便滑落在地。看起來開啟這些棺材要比我想象的更加簡單。
棺材內的東西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在推開棺蓋以前,我想象到很多種畫面,比如裡面躲著那個人,又或者是已經風乾的屍體,再或者是一堆僅存的白骨,可是這些都沒有出現,出現在我眼前的卻是滿滿一棺的竹簡。
我接連開啟第二口、第三口……第十口棺材,裡面出現的都是滿滿的竹簡。這讓我感到十分的詫異,盜墓這些年什麼樣的墓主我都見過,但還真是第一次見用棺材裝竹簡陪葬的,而且還不只是裝滿一口棺材。
我對剩下的這些棺材產生了疑惑,會不會這裡所有的棺材裡都是竹簡?
接下來的過程仍舊是開棺蓋,不過每開啟一個棺蓋,我的神經就會越加的緊繃。因為剩下沒開的棺材越少,那人藏匿在裡面的機率就越大。這期間開啟的二十來口棺材裡,只有一口棺材裡面裝的是紙質的書籍,其餘的都是竹簡。
對於紙質書籍的出現,我多少有些疑慮,因為看見書籍上出現了一個極為吸引我眼球的文字,那就是洛字。可能是因為自己姓洛的原因,所以見到這個字不免會有一種好奇的心態。與此同時我還發現竹簡和書籍上出現的文字不同,根本不是同一個朝代的東西,而且兩種文字代表的朝代跨度很大,所以會讓我覺得很是奇怪。
但是眼下我沒時間思考這個,現在只剩下三口棺材沒開,不知為何我突然間變得緊張起來,心跳的特別厲害。可能是我太久沒有自己幹這種事情了,以往身邊都會有人幫忙,這一次就我自己,而且要對付的還是一個素未謀面的人,這或多或少會讓我懷疑自己能不能擺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