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口不回填的確罕見,進去後你別跟太緊。”對我說完老嫖就開啟手電,把揹包挎在了胸前,然後便率先爬了進去。
我見老嫖爬進去五米遠,才跟著向裡面爬。這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始終和他保持相隔五米遠的距離,一但老嫖在前面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他還有退回來的空間。
一邊跟著老嫖向前爬,我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這是一條斜坡向下的通風道,裡面的空間要比正常的盜洞大很多,但也不足以在裡面行走,我們只能是跪著爬行。上下左右都是山體的石頭,不過好像被精心打磨過一樣,沒有任何的稜角。
起初老嫖在前面爬的很快,可是過了幾十米後,老嫖的速度開始放緩。我在後面拿著手電,照的大部分都是他的腿和屁股,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情況,所以也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
我輕聲問老嫖“前面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
“那你怎麼突然間變慢了?”我追問道。
“剛才那段就是我之前進來到的位置,沒有危險,再往前就不知道了。”老嫖接著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坡度比剛才那段大了?”
“你那麼大的屁股擋在前面,都快把通風道堵死了,我能發現什麼,前面的情況我一點也看不到。”
“我日的,要不你在前面。”
“快走”說完我就快速爬過去,用手電打了老嫖屁股一下,又喊了一聲“駕”。
“我操,你他孃的趕驢呢?”老嫖在前面罵了一句。
“你倒是想成驢了,可是你那玩意永遠都沒有驢的大。”
“去你孃的。”罵完老嫖開始加快速度。
的確在接下來爬行的幾十米中,我也感覺到了這段坡度變得大很多。
又向前爬了幾分鐘,老嫖突然間停下了,然後說道:“小七,你有沒有感覺到這裡有股風?”
一聽老嫖說有風,我立刻警覺起來,伸出一隻手去感應哪裡來的風。
過了幾秒,我的確感覺到一股風,但並不強勁,是從外面吹到裡面的。我回頭照看了一下,後面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風是從洞口吹進來的。”我說道。
“我知道是從洞口那裡過來的風,但不是吹進來的。”我扭頭又看回前面,老嫖也正好回頭向後看,我們來了一個對視,老嫖接著說道:“這風有點像是被吸進來的。”
“吸進來的?”我當時聽到這句話就有點差異,不禁問道:“怎麼會是吸進來的?”
“要是吹進來的風,咱們在洞口那裡的時候就該感覺到才對,不該到這裡才發現。”
我點了下頭,覺得老嫖說的有些道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外面沒風,所以通風道里沒有風力,但是過了這麼久外面起風了也說不定。如果是外面起風了,風吹進來也很正常。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老嫖交流了一下,老嫖想了幾秒,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就算外面起大風也不一定能刮進來。你別忘了,洞口那裡還有個銅製的崖棺擋著,再大的風也不可能輕易的吹進來。”
“要是按你這麼分析,風是吸進來的,那這條通風道的末端豈不是該有臺吸風機。”我疑惑道。
“我日的,這裡又沒有電力設施,怎麼可能會有吸風機。”
“那你覺得這股風是怎麼吸進去的?”
老嫖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是什麼造成的這股風,咱們都得小心點。”
說完老嫖繼續向前爬行,不過這回速度更慢了。其實這可能是心理作用,就像是排隊一樣,在後面的永遠都嫌前面的慢,而且是在我看不到前面的情況下,所以總覺得老嫖爬的太慢了。
時間一分一分的消耗,又是十幾分過後,我們仍舊跪在通風道里爬行,這種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我已經汗流浹背。倒不是覺得有多累,我們實際上也沒有爬行多遠,只是始終保持一個姿勢讓人有些受不了,特別是膝蓋和胳膊,感覺特別的痠痛。
“老嫖,你估摸著大概還有多遠,我們才能到底。”我問道。
老嫖回頭看著我,但他手腳都沒有停,繼續向前爬行,說道:“不知道,你要是累了,咱們就休息一會。”
我一看老嫖臉上也全是汗,估計也是累了,剛說休息一下,話還沒說完,就看老嫖身子一斜,像是一隻手按空了一樣,整個人瞬間傾斜,然後就向前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