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曹勝利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我,內心裡當即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不過在我看他眼神的時候,就發現他看我的眼神不對,他的眼神裡除了驚訝,還充滿了熟悉之感。
忽然間我有所頓悟,似乎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我。如果我沒有猜錯,他這句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另一個我說的,看來他是把我當成另一個我了。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曹勝利,想辨認出他是誰,畢竟另一個我是在用我的名義存在,所以我認為另一個我接觸過的人,很有可能我也接觸過。腦子裡在快速地運轉著,幾乎把所有和曹勝利這個年齡段的人都回憶了一遍,可是回憶了好久,也沒有半點頭緒。我發現這是一個錯誤的思想,因為我不是另一個我,沒有另一個我的記憶,所以這種回憶是沒用的。
我思前想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接他的話,畢竟我不知道他和另一個我的相知程度。如果他們只是見過一面,那我還能裝一裝,可如果他們很熟悉,那交流不到三句話我就會露餡。
在不能確定曹勝利和另一個我的相知程度前,我暫且還不能表露身份。雖然曹勝利看上去有點潑皮無賴的感覺,但你要知道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會有對路的朋友,有的地痞流氓甚至願為這些對路的朋友去死,也不願出賣這些朋友,所以我必須得先搞清楚曹勝利和另一個我的關係,到底好到什麼程度。
我很慶幸老嫖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如果他這時說出異議的話語,那勢必會讓曹勝利產生對我的懷疑。為了避免老嫖忍不住說出什麼,我用腳輕輕踢了老嫖一下,他看起來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接轉身去找水喝,什麼都沒有說。
“你認出我了?”既然我回答不了他的問題,那不如反問一下,也好試探一下他和另一個我的瞭解程度。
“這才幾天,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人找到了嗎?”曹勝利問道。
我以為在這個問題上,我表現的很聰明,只要把問題反問回去,那我就會了解更多,也不會變得被動,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又問回來了,並且還多了個問題。
人找到了嗎?透過這個問題,可以斷定另一個我來這裡是找人的。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另一個我沒有和曹勝利說實話,只是以找人為藉口而已。
“我們認識多久了?我可以信任你嗎?”我故意裝作對他有所懷疑的樣子,沒有告訴他找人的事情,其實人找沒找到,我根本就不知道。眼下我只是想知道他和另一個我認識多久了,這才是我要問的重點。
“你當然可以信任我,沒有我,你怎麼可能找到那裡。”曹勝利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後他思考了兩秒說道:“我們認識快有半個月了吧。”
半個月?這是個什麼概念,他和另一個我才認識這麼短的時間?
我腦子裡飛快地計算日期,這個時間和在監控裡看到另一個我的時間正好吻合,另一個我到大師兄家裡拿走錄音筆的時候,應該就是在十三天前。難道另一個我來這裡是和錄音筆有關?我雖然不能確定這一點,但內心裡非常強烈的感覺告訴我,一定是和錄音筆裡的內容有關。
我故意點了一下頭,表示他說的時間對,然後繼續問道“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沒有和別人說吧?”
“當然沒有,這種事我怎麼可能說出去,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錢,就不能往外傳你的事。”
聽完這句話,我瞬間放下提著的心了,看來我不必再裝下去,因為他和另一個我的關係只是交易,凡是用錢能擺平的事,自然就不是難事。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最好是編造一個完美的謊言,既讓他能接受另一個我並不是我本人,也能讓他願意說出關於另一個我來這裡的目的,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還必須得撒謊去騙他。
“曹勝利,我現在要和你說一件事,這件事是我來這裡的目的,對我很重要,可以說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我一邊一本正經地說話,一邊從兜裡拿出一疊現金。
“什麼事,你說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不過你別總叫我曹勝利,好幾十年都沒人叫我名字了,聽著怪別弄的,你還是叫我曹大膽吧,還是這稱呼順耳。”
“你認識的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其實不是我,那個是我哥哥,我是他的雙胞胎弟弟。他在幾天前失蹤了,不過在失蹤前他留下了這裡的地址,所以我懷疑他可能是去你知道的地方了。”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