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嫖燦爛地笑容,我也跟著笑了。
可是隨後,我就被他罵了“我操,你是傻逼嗎,別他孃的照老子眼睛。”
我把手電光照在洞壁上,看著老嫖還在笑。不知怎的,時間像是定格了一樣,我和老嫖除了笑什麼都沒有不會了。
在鑿開洞壁以前,我內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要對老嫖說,可是當我真正看到他的時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許此時此刻,笑是我們詮釋心情的唯一方式。開心,真的很開心,老嫖和刀疤還活著,我難掩內心中的喜悅。
我們足足傻笑了十幾秒鐘,我才意識到這樣探著脖子看很累,和他們簡單交流幾句後,我便不再去看裡面,因為我要加快進度,爭取快點鑿大洞口。
我和三兒又鑿了三十多分鐘的時間,刀疤和老嫖才順利的鑽出來。
兩個人鑽出來時,全身都是溼透的,看起來很疲憊。老嫖在地上躺了一會,才坐起來把鞋脫了,他的腳已經泡白了,絲毫看不出血色。他在向外倒鞋裡面的水時,我就發現他倒出來的不只是水,還有一些白沙。
我拿起幾粒白沙看了看,又朝著一旁也在弄鞋的刀疤看去,他也從鞋裡倒出了白沙。
“你們鞋裡怎麼有這麼多的白沙?”我不解地問道。
“水底下全是這種沙子。”顯然刀疤不知道白沙的重要性,在他眼裡白沙和黃沙一樣,都很普通。
“我日的,別提這白沙了,差點把老子害死。”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白沙怎麼會把你害死?”我追問老嫖。
老嫖甩了甩鞋裡的白沙,看著我回答說“這事也不能全怪白沙,你他孃的也有責任。”
我以為老嫖說的是繩子的事,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沒接話。
“小七,我得給你提點意見,你們發丘門家大業大,怎麼還這麼摳門呢,弄點好裝備就不行嗎?”老嫖說完把別在褲腰上的手電遞給我,接著說道“看看你們這破玩應,還他孃的寫的防水,剛進水裡放個屁的功夫都不到,就他孃的不亮了。”
我接過老嫖遞過來的手電,才領悟到他說的不是繩子的事。我仔細看了一下,手電後面嚴重變形已經不再密封,說道“你自己看,再好的手電被你弄成這樣也不可能防水。”
“這他孃的是它不亮了,老子才砸的。”老嫖說道。
我按了一下手電開關,想試一下,手電竟然亮了,而且比我現在用的手電還亮。
“咦!這他孃的怎麼亮了?”老嫖把手電從我手裡拿過去,又試了幾下,手電好用,可以正常開關,便自言自語道“怪了,真怪了,剛才怎麼弄都不亮,怎麼你一弄就好用了,這手電還認識人不成?”
“別弄了,可能是剛才你們在水裡,手電進水了所以不亮。”我解釋道。
“不對,我們被困在裡面以後,手電就沒沾過水。”老嫖估算了一下,接著說道“從我們被困到現在,少說也得有一個多小時了。這期間它可一點水都沒沾,而且我無數次地搬動開關,可是它從來就沒亮過。”
我本想讓老嫖別再想這沒用的事了,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刀疤就搶著說話了。
“嫖哥,這手電會不會是和下面的怪水有關?”刀疤說完,老嫖點了點頭道“有可能。”
我讓老嫖和我說說怎麼就怪水了,他們下水後都發生了什麼?
老嫖說,下面的水很怪,他剛跳進水裡的時候,就感覺到水裡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力,能把人往水底吸。
起初他認為水下有漩渦,以為是漩渦的吸力,但很快他就改變了這種想法,因為那種吸力並不大,不像漩渦那樣不可抗拒。
他開始懷疑是下面的水流形成的吸力,可是隨著不斷的下沉,他卻始終沒感覺到哪裡有水流。當他抓到刀疤的時候,那種吸力突然就消失了,那時他才看到他們已經是在水底了。
當時他抓住刀疤的時候,手電還有光亮,可是剛看到水底的白沙手電就不亮了,接下來他們一直是處在黑暗之中。
老嫖說,還有一點也讓他感覺到很奇怪,水底的白沙下面好像還有空間,有些地方的白沙用手一按,或者是用腳一踩就突然變空了,有好幾次他和刀疤差點掉到白沙下面的空間裡。至於白沙下面還有什麼,他也說不清楚,因為當時手電已經不亮了,所以什麼都看不到,一切只能憑感覺。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說,因為手電不亮差點害死他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