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瓶中水的震感,我們知道已經回到剛才所在的空間。
三兒沒有多做休息,而是站起身來,向刀疤要了一條很長的繩子,然後讓我們在這裡等著,他就朝著通道後面跑去。
我雖然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但可以肯定他又是想做什麼實驗了。
三兒跑動的速度很快,繩子在地上像一條草上飛蛇一搬快速移動。
大概二十幾秒的時間,繩子才停下來。
此刻,我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朝三兒奔跑的方向看去,不過已經看不清他的手電光了。
好在我們帶的繩子是有量度的,刀疤給三兒拿的繩子是200米戶外攀巖繩,這種繩子雖然很細很輕,但卻非常結實,並且耐磨性極強。
我仔細看了一下,三兒拉出去了169米,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在離我們有169米遠的地方。
看完繩子,我問老嫖和刀疤剛才往回跑之前看到了什麼?怎麼跑的這麼突然?
他倆竟然異口同聲地回答說:什麼都沒看到,只是聽見三兒喊快跑,才往回跑,至於前面發生了什麼,他們根本沒注意看,只顧著玩命的跑了。
我看了老嫖一眼,心說:刀疤沒見過世面,遇事第一時間逃命,還可以理解。可你老嫖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和刀疤一樣,什麼都沒搞清楚就跑,真他孃的丟人。
我心裡正想著,就不由自主地搖了下頭,老嫖剛好看到我搖頭,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立刻對著刀疤罵道:“我日的,你小子什麼都沒看見,還他孃的玩命的跑。我還以為你丫的看見什麼了,要不老子才不跟著你瞎跑呢。”
“又不是我要跑的,不是說都聽那個三兒的嗎,他喊快跑,我才跑的。”刀疤無奈地解釋道。
我們三個你一言他一語探討了一會,都在猜測三兒在前面看見了什麼。見過的沒見過的都猜了一遍,甚至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都被刀疤說了出來。
“別猜了,什麼都沒有。”三兒說道。
我們正猜的意猶未盡,三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回來,等我們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離我們不足二十米遠了。
“不是吧,什麼都沒有,那還讓我們跑什麼?”刀疤詫異地問道。
“不跑,你就永遠回不到這裡了。”
“什麼意思?”刀疤很不解。
三兒沒急著解釋,而是低下頭看著繩子的米數,然後在地上用手畫著,似乎是在寫些什麼。
刀疤還想繼續問,被我給攔住了。我不知道三兒在地上畫的什麼,但看他很專注的樣子,所以就沒讓刀疤再問。
等我走過去一看,才知道三兒在地上只是做了一道簡單的除法題。不過他寫的數字很不清晰,只能看到是除以2,具體數字看不清。
看著三兒寫的除法題,我忽然覺得這傢伙數學肯定不怎麼樣,可能連小學都沒上過,不然一道除以2的簡單題,怎麼可能還需要寫在地上計算。
三兒算完後站起身來,對著刀疤說道:“那條通道是用來困人的陷阱。”
我不知道老嫖和刀疤看沒看到,但是在我向後跑的一瞬間,照看過裡面,裡面的確是一條死衚衕。剛才猜測裡面會有什麼的時候,我竟然沒往死衚衕上想,一直以為是三兒看到了什麼,才喊往回跑的,所以根本沒去想困人的陷阱。
現在想想,還真像是困人的陷阱。我點了點頭,看著三兒說道:“幸好當時你果斷作出決定,要是再耽擱幾秒鐘,那我們可就被困在裡面了。”
“如果你是在向我表示感謝,那不用感謝我,你應該感謝修建那條通道的人,是那些人沒把通道修建的足夠長,所以我們才有時間跑回來。”
我細細品味三兒說的話,還真是有點道理。雖然我剛才說的話,沒有感謝他的意思,但他說的也的確屬實。如果那條通道再長一點,只要我們再向前多走十幾秒鐘的時間,我們就跑不回來了。恐怕那時,這裡的通道已經轉動完畢,我們也真就被困在裡面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老嫖對三兒問道。
“直覺”三兒說完朝著還在慢慢轉動的邊緣走去。
“我日的,你是憑直覺下的決定……”老嫖還要說點什麼,被我給打斷了。我知道這傢伙後面要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估計不是挖苦,就是諷刺,要麼就是推翻三兒的直覺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