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內的石壁和金三角蛇洞的石質一樣,這讓我立刻聯想到了那種會讓人產生幻覺的蛇。
?我有意識的放慢腳步,想要邊走邊看有沒有那種鐵管粗的蛇洞。
?三兒和老嫖走在前面,並沒有察覺我放慢腳步,只有身後的刀疤意識到了,輕聲問我怎麼了?
?我並沒和他多做解釋,因為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樣,所以只是提醒他要是看到蛇,千萬別看蛇的眼睛。
?和刀疤說話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老嫖,似乎他並沒有去觀察這裡的石質。他走在前面和三兒探討著什麼,具體說什麼聽不清。
?他倆雖然離我不遠,但說話聲音很小,像是有意不想讓我聽到似的。
?此刻我並不在意這些細節,因為我很瞭解老嫖,如果真有什麼需要揹著我的事情,那恐怕也是為我好,大概是不想給我太多壓力吧。
?心裡想著看蛇洞,眼睛就開始注視著石壁周圍,並沒有看向前面。走了也就十幾步遠,前面就傳來酥脆的聲音,像是老嫖他們踩到了什麼東西。
?我抬頭看去,前面通道的地面上竟然有一層很厚的蛇皮,蛇皮多的讓人有點咋舌。手電照過去,一望無際,幾十米遠的通道內都是這種蛇皮。
?我粗略地照看一下,這麼多的蛇皮,少說也得有上萬條,看的我是頭皮發緊。雖然不是活生生的蛇,但蛇皮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可能是看到我向前照的手電光,老嫖和三兒回頭看了我和刀疤一眼。
?老嫖知道我怕蛇,特意轉過身,說道“不用擔心,這不是蛇蛻的皮,這些是蛇的屍體,不知道死了多少年,都已經風化幹了。”說完,老嫖還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蛇皮,然後彎腰撿起一條,拿在手裡,用另一隻手的幾根手指,用力一捏,蛇皮立刻被碾碎了,露出很細的蛇骨。
?雖然我站的地方有些遠,但還是能看清楚,那是一根雪白的蛇骨。
?三兒也在一旁附和道“放心吧,這裡已經沒有蛇了。”
?沒有蛇了?可我們剛才在靈殿裡明明看到了一條,那條蛇害得棺材裡的女屍起屍,怎麼三兒現在說這裡沒有蛇了?他怎麼這麼肯定?我在心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三兒見我有些猶豫,又說道“我告訴你這裡的蛇是怎麼死的,不過咱們得抓緊時間,邊走邊說。”說完三兒對我招了下手,示意讓我走過去。
?踩在蛇皮上的感覺真心好惡心,特別是發出那種酥脆的聲音讓我很不舒服。我甚至不想再去看路,只想閉上眼睛快速跑過這段通道。也不知道走多遠才能沒有蛇皮,這對於我來說,算是一種煎熬。
?“你們不是去過金三角的廟山嗎?”三兒看著我問道。
?“當然去過。”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過,實際上我們並沒有到廟山,只是到了王蛇山而已。”
?“你還真以為那裡有什麼廟山嗎?”
?我被三兒這句話弄得一愣,心想怎麼回事?難道那裡沒有廟山,那小狼帶我們去的是什麼地方?
?三兒見我滿臉的不解,才解釋道“廟山只是個隨性而生的名字,不過這個名字叫的時間太久了,被人叫了幾百年,也就成了真正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廟山根本不存在?”
?三兒搖了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廟山是存在的,只是對於每個人來說,存在的意義和地點不同。對於你們來說,廟山就是王蛇山深處裡的一座大山而已,但對於我來說,王蛇山才是廟山。”
?“什麼意思?我還是有點糊塗。”
?“糊塗就對了,這個問題,困擾了不知道多少代人,除了早期丟擲這個名字的人,很少有人知道這名字的真正含義。”三兒笑著說道“這看起來只是個非常簡單的障眼法,但卻成為了一道非常安全的屏障。”
?“我有點明白了,廟山只不過是一個煙·霧彈,是為了保護王蛇山下的秘密,而丟擲來的煙·霧彈。”三兒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但這個煙·霧彈被放了幾百年,甚至已經灌輸給了當地的土著,經過不知多少代人的口口相傳,廟山這個名字便由煙·霧彈轉變為了真實的地標。”
?“沒錯,就是這樣。”
?聽到三兒的確認,一切豁然開朗,真的是這樣,那麼拋這個煙·霧彈的人就是慕容家的人。我真的很想說,這個人太牛逼了,或許這個人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個很普通的障眼法,竟然能使用幾百年之久,並且還被當地人當做真名字用。
?不,也許是我想的過於簡單了,這個煙·霧彈看起來很簡單,但實施起來一定不簡單。伴隨著廟山這個名字,一定還參雜著某種編造出來的故事或者是傳說,而且這個故事一定要十分精彩,或者說要有吸引大眾眼球的魅力,否則廟山這麼普通的名字不會流傳這麼久。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沒有搞清楚,那就是這個煙·霧彈是拋給誰的?是拋給那些反對試驗的慕容家人?還是拋給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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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此刻我也沒必要知道這些,畢竟這是慕容家的事情,況且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也許拋這個煙·霧彈要防範的人,早就已經沒了,所以這個煙·霧彈已經不重要了,不然三兒不可能和我說這些。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出了那段有蛇皮的通道,腳下不再是蛇皮,也沒有酥脆的聲音。
?三兒看我笑了笑,我才意識到,他和我說這些,完全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看樣子是看出我怕蛇了。不知道是老嫖那傢伙告訴他的,還是剛才我的表現暴露了,總之此刻他一定是知道我怕蛇了。
?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弱點,這可不是個好事情。
?“你還沒和我說,這裡的蛇是怎麼死的?”我一邊走,一邊對三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