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把石門推開後,原本黑暗的通道內,一下子被我和老嫖的手電光照亮了,裡面的一切瞬間呈現在我們眼前。
誰也不會想到裡面會是這個樣子,我和老嫖看到第一眼後,立即不由自主地向後靠了一下,就連剛開完石門的三兒,也本能地向後一跳,快速的退了回來。
粽子?
這是我第一時間的想法,當時並不只是我一個人這麼想,老嫖和三兒的反應已經告訴我,他們和我想的一樣,不然不會有向後躲閃的動作。
如果說老嫖的反應夠快,此刻已經把槍掏了出來,那三兒的反應就更快了,不知道他手裡什麼時候多了一件武器。我很肯定,他手中的東西一定是後拿出來的,因為他開石門的時候,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那好像是飛鏢一類的東西,只聽嗖的一聲,一個小黑影直接朝著通道內飛了進去。
不過他手中的東西飛進去後,並沒有造成粽子的任何反應,通道內一片寂靜。
粽子的這種想法,沒過幾秒就被我自己推翻了,因為在這幾秒鐘裡,我們已經看清了通道內的情況。
並不是會動的粽子,只是幾具讓人難以琢磨的乾屍。
之所以說是難以琢磨的乾屍,是因為幾具乾屍的姿勢讓人膛目結舌,難以想象。其中兩具乾屍最為吸引眼球,是靠牆站立的,並且是相擁在一起,那感覺就像是談戀愛的情侶一般,兩具乾屍站在那裡卿卿我我,羨煞旁人。也正是這兩具相擁的乾屍,活像是一個大粽子站立在牆邊,才把我們幾個給嚇到,誤認為看到了粽子。其他幾具乾屍的姿勢也非同一般,有幾具乾屍倚靠在通道的兩邊蜷縮著身體,好像臨死前很冷的樣子。
我們進入到通道內,便看的更清晰了。
刀疤還是不適應這種環境,畢竟是第一次,害怕在所難免。在走到乾屍附近的時候,他總是有意識的閃躲視線,並不想去看通道內的乾屍。他的這個舉動倒也被馬大哈發現了,這又給馬大哈一次裝逼的機會,一邊提醒刀疤沒事,一邊還用腳去碰乾屍,示意刀疤不要太緊張,跟著他走保證沒事。
走近一個蜷縮的乾屍旁,我用手電去照看,就發現這些乾屍並非古代人,而是現代人,因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穿著70年代後期的軍大衣。雖然大衣已經破舊不堪,甚至有很多地方的棉絮都已經變黑,但這種款式,我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我對軍大衣的辨別完全來自於我的爺爺,爺爺本身是軍人出身,酷愛收藏軍工用品,無論是衣物還是水壺,只要是新出品的軍備他都會收藏。當然有時他也會穿出去走走,炫耀一下自己作為軍人的光榮形象,所以我對早些年的軍備用品都有一定的瞭解。
我眼前這具乾屍的軍大衣是敞開的,可以直接看到屍體的面板,周身灰暗,皮肉乾枯貼骨,肚腹低陷,當看到乾屍手臂的時候,我當即發現這具乾屍是慕容家的人。
看到這一幕後,我連忙又朝著其他幾具乾屍看去,竟然都是慕容家的人。
“我日的,他們都是慕容家的人。”老嫖也發現了這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條件反射,老嫖說完後,我和他竟然在同一時間朝著三兒看去。
三兒的臉上竟如槁木死灰一般,沒做回答,也沒感到驚訝。他倒是對兩具站立相擁的乾屍感興趣,一直圍繞在那裡看。
我和老嫖還以為三兒發現了什麼,也走過去看相擁在一起的乾屍,可看了幾眼,我也沒發現什麼,只是感覺這兩個人抱的太緊了,有點親密過度。
而且其中一具乾屍的軍大衣上還有一個口子,口子雖然不大,但一看就知道是新劃破的,不知道是不是三兒飛進來的東西造成的,但看樣子很像是,只是不見飛進來的東西。我想可能是被三兒拿下來了。
“咦,慕容家竟然這麼開放。”
我不知道老嫖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句話,順嘴就問了句“什麼開放?”
老嫖用手指了一下兩具相擁的乾屍,說道“兩個都是男的,滿滿的基情。想不到吧,展昭他們家竟然開放到這種地步,看來以後咱們得離展昭遠點,免得一不留神被他霸王硬上弓了。”
“行啦,你就別扯淡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我一邊說,一邊使眼色示意老嫖,旁邊還站著三兒呢,提醒他別總拿慕容家來開玩笑,畢竟三兒是慕容家的後人,拿人家祖輩開玩笑有點過了。
可是我的善意提醒並沒有奏效,老嫖反倒還頂了我一句,說道“誰他孃的和你開玩笑了,這兩個男的摟的這麼緊,不是滿滿的基情,是什麼?”
我一看老嫖這個架勢,心說,算了,別和他爭辯了,要是我再多說一句,老嫖準得沒完沒了地說,所以我就沒再接老嫖話。
當然我並沒有在意老嫖所說的基情,也沒有相信他對這兩具乾屍的解釋,畢竟慕容家在我心中的形象還不至於混亂到這種地步。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些人為什麼會死在這裡?這裡已經是出口了,他們既然來到了出口,為什麼不跑出去,卻都死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