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影的一剎那,我立刻從恍惚中驚醒。雖然在那一瞬間,心中產生了恐懼,但這種恐懼感,隨即轉變成了一種渴望的興奮。
你終於來了!
看見外面的黑影,我這心裡還真有點小激動。
我儘量把自己的眼睛眯成一道縫隙,透過這道微弱的縫隙,觀察窗外的他。
我不知道今天的陰曆是多少,但我想應該不會是十五,因為外面一點月光都沒有。透過窗戶看向外面一片漆黑,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的身影,在窗前顯得更黑了。
一邊觀察他,我一邊儘量控制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保持一動不動的狀態,裝成睡覺的樣子。只有這樣,才會讓他誤以為我睡著了。
我必須要等到他進來後再採取行動,如果現在驚動到他,只會讓他跑了。並且我沒有信心能抓住他,畢竟我在監控中看到過他的速度。但他要是進來了,情況就不同了,電棍放在床邊,只要我一伸手就能夠得到,不過現在我不能去夠。
心想,我必須忍耐,一定要等他進來。只要他從我床邊過去,我就立即起身一電棍擊倒他。
事情往往都是想的很好,但發展的卻不是那麼順利。
這樣的等待真是一種煎熬,我不知道他在窗外磨蹭什麼,已經兩分鐘過去了,他還沒有進來,甚至連開窗的跡象都沒有。
說實話,此刻我真想一腳把窗子踢開,或者伸手一把將窗戶拉開,然後很客氣地對他說,先生裡邊請。
又等了一分多鐘,他終於動了,並且窗戶也動了。他從外面把窗戶拉開了一條可以伸進手的縫隙,但只是一條縫隙,然後又不動了。
看到這一幕,我有點糊塗了。心說,什麼情況?是我暴露了嗎?難道是被他看出來了,所以他改主意,想跑?
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如果他發現我醒著,那應該第一時間跑才對,不可能還蹲在外面。
我眯縫著眼睛看著他的黑影,心中暗罵:你他孃的真墨跡,就不能爺們點,要麼進來,要麼你就走,別大半夜的在這礙眼。
我心裡是這麼罵的,但還是希望他能快點進來。
幾十秒的功夫,他又動了,順著窗戶的縫隙伸進來一隻手,並且手裡拿著東西,正在那裡晃動著。
起初,我並沒有看清他手裡拿的是什麼,但只是一兩秒鐘的時間,我就聞到一股清淡的味道。
不好!我立即意識到不好,心想,可能是迷香。怪不得前兩次我都不知道你進來,還以為你他孃的是個高手,沒想到就是個下三濫的傢伙。
想到是迷香以後,我就不能再等了,畢竟這東西吸入後準中招了,到時別說是抓他了,就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我立刻從床上快速起身,一隻手抓住床邊的電棍,另一隻手迅速抓住他伸進來的手。
可能是我起來的太突然了,他根本就沒想到,當即嚇了他一愣。我就趁著他一愣的功夫,猛的把電棍往他胳膊上電,抓他的手立刻放開,電得他慘叫一聲,直接從二樓的窗戶栽到院裡去了。
我見狀也顧不得穿衣服了,拿著電棍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喊:“瓏九,快起來他在院裡,快起來,在院裡。”
等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院裡的時候,他正捲縮的趴在地上,全身抽搐著。
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我這個得意,對著他說道:“別想跑,老實點,我手裡的可是最大功率的電棍,這東西電時間長了,可不僅僅是抽搐的事,搞不好能把你電死。”
“瓏九,帶手電和繩子下來。”我朝著樓上喊了一句。
今天的夜晚太黑了,我們雖然離的不遠,只有兩步的距離,但我卻看不清他的臉。
十幾秒過去了,瓏九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立刻意識到不妙,瓏九恐怕是中招了,肯定是被迷香薰了,否則不可能到現在都沒下來。
“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要是敢騙我,我就電死你。”我拿著電棍指著趴在地上的他說。
“你的迷香有解藥嗎?”我問道。
“我不喜歡用這種方式和別人說話”這個人說話的聲音特別的沙啞,聽上去很蒼老,感覺應該像是個五六十歲的人。
“問你什麼,你他孃的就說什麼,哪來的廢話。”我厲聲喝道。
“能換個方式交流嗎?”
“換個屁,不……”不能的能字我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快速地起來了,並且眨眼之間來到我面前。
這一套連貫的動作,簡直把我看傻了,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脖子一疼,腳下一偏,瞬間栽倒在地上。
緊接著一隻大腳直接踩在我的頭上。這一腳特別的沉重,幾乎要把我的踩出來了。
我拼命地掙扎,也無法掙脫。
“我喜歡用這種方式和別人交流。”他說完有意識地鬆了一下腳,讓我側著臉。
我剛把臉側過來,他就又狠狠地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