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內的一切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我能想出上百種,或者更多上千種的答案,但惟獨不會想到是這樣的場面。
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鐵門內竟然是一個密室,準確地說應該是個臥室,是一個住人的房間。不要說是我想不到,估計在這大千世界裡,也少有人能想得到,在墓道的終端會出現一個人生活的房間。
我和老嫖相互對視一眼,也沒多做猶豫,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抬起蕭莫言,進入了房間。放下蕭莫言後,便在第一時間檢視鐵門的裡面是否有門鎖,果然鐵門之內有兩道暗鎖。
這個暗鎖比較簡單,說白了就是兩根拇指粗的鐵條,直接插近牆壁裡,不過這看起來倒是很安全,除非那粽子能把門撞壞,或者是把鐵條撞斷,否則它一定別想從門進來。
插好門後,我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老嫖和我撲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緊張的神經算是得到了舒緩,大口喘氣的同時,也在慢慢地平穩狂亂的心臟。
就這樣在沒有任何照明的房間中,我們倆個坐在地上足足有五六分鐘,才緩過勁來。
我感到全身的骨關節沒有一處是好的,感覺現在的我,就像是重新組裝的一樣,沒有一個關節是配套的,總之就是不能動,一動就疼,不要說是別人碰我,就是現在我自己碰自己都受不了。
“小七,怎麼樣?沒撞死你吧?”老嫖問道。
“不行了,我得休息一會,要不然我的骨頭就真的散架了,我想,我暫時是動不了了。”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老嫖在一旁爬了起來,然後打著手中的打火機,先是四處望了一下,接著問我說:“我日的,太燙手了,這破玩應著時間長就燙手,一點都他媽的不科學,還有蠟燭沒?”
“不知道在包裡,你自己找吧。”我有氣無力的回答道。不是我不願意動手去找,而是我真的到了極限,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
老嫖翻了翻揹包,想找個整根的,可翻找了好一會才摸到一小截蠟燭,自然自語地嘟囔道:“我日的,都沒有弟弟一半長,省著點用吧。”
蠟燭點燃後,放到了一個鐵桌子上,這時我才藉著蠟燭的燭光,看清房間裡的一切。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房間,並不大,大約只有30平米,要是蠟燭再亮點就可以一目瞭然的看遍整個房間。雖然現在燭光的亮度,也可以看出所有的物件,但四周的角落裡,還是看得不是很清楚。
靠在最裡面的牆壁旁,放著一張可摺疊的單人床,床上整齊擺放著被褥,不過早已經發黴了,上面長滿了一層黑毛,看起來直叫人作嘔。床下應該是有些東西,不過由於床下光度太暗,具體是什麼看得並不是很清楚,看形態倒像是一些用品。
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兩米長的鐵桌子,不過這裡並沒有凳子,上面放了幾個白色的小瓶,我並沒有起身去看,所以也不知道里面裝沒裝東西。
我們進來的門口,是在整個房間的一個角邊,從我這看是在左側,門旁的右側有一個一米寬的鐵櫃子。這個鐵櫃子看起來比較寬大,一直緊靠在門邊的那道牆壁,至於長度貼沒貼到另一頭的牆角,我這裡看得不是很清楚,因為那個位置很暗,燭光也不可能照得那麼透徹。
老嫖拿起了桌上的一個白色小瓶看了看,我見他在看,連忙問道:“是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藥吧。”老嫖說完,便把白色小瓶丟了過來。
我見他把白色小瓶丟過來了,本能的想抬起左手去接,這一抬手,手是抬起來了,但疼的我媽呀一聲,並沒有接住小瓶。
老嫖走了過來,把掉在地上的小瓶撿了起來,看著我笑了笑,說道:“我日的,你小子,好不容易自告奮勇一回,還沒弄正地方,我這回算是真他孃的看明白了。”
我一聽老嫖說他算是看明白了,隨即追問道:“你看明白什麼了?”
“我日的,還能看明白什麼,看明白你了,看明白你師父了。”
老嫖說的這句話,我根本就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心說,這傢伙也沒說見過我師父,怎麼還看明白我師父了,難不成他還認識我師父?
可能是我滿臉的疑惑,讓老嫖感到好笑,露出一副奸佞的嘴臉,笑嘻嘻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我看明白你師父為什麼要收你為徒,為什麼要讓你做發丘門當家人了。”
我並沒有再接話,心想,老嫖下面要說的,準他孃的沒什麼好話。